喬晚星難得怔了一下,她偏頭看著段瑜白,猶豫了一下,“一個故人?!?/p>
她沒撒謊,但也沒有詳說。
很顯然,她不想告訴他。
溫景安說得不錯。
段瑜白倒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他往前面的紅綠燈看了一眼:“應(yīng)該不是個交情好的故人?!?/p>
他話音剛落,前面的紅燈轉(zhuǎn)了綠燈。
段瑜白又看了一眼喬晚星,沒再說什么,發(fā)動了車子,看向喬晚星的別墅。
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多了。
今天的天氣沒昨天好,有些陰天,看著想要下雨。
喬晚星解了安全帶,跟一旁的段瑜白說了謝謝,“要下雨了,我就不請你上去喝茶了?!?/p>
她笑著,開了車門下車。
段瑜白也下了車,到后備箱幫她把行李箱提下車。
一朵烏云就在頭頂,喬晚星接過行李箱的拉桿:“我回去了,路上小心?!?/p>
段瑜白挑了一下眉,看著她拖著行李箱轉(zhuǎn)身進別墅。
那拉門正緩緩開著,喬晚星等了幾秒才抬腿進去。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紫花長裙,風(fēng)吹起她的裙擺,是春天和夏天交集的界限。
他想起昨天她站在那百花中,明明那些話開得那么艷,可她一笑起來,就連牡丹都有些失色。
雨滴落在臉上的時候,段瑜白才收回視線,重新上了車。
喬晚星洗完澡出來,才發(fā)現(xiàn)下雨了,雨還不小。
她泡了杯蜂蜜茶,站在陽臺那兒看著樓下的魚池上的水被雨滴打出一圈圈的漣漪,人有些失神。
門鈴聲響起來的時候,喬晚星握著杯子的手輕輕一抖,差點就把杯子摔了。
大雨傾盆,誰會來找她?
好看的眉輕輕皺了起來,喬晚星往樓下看了看,只看到大門口站了個人,但對方撐了一把黑色,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完全看不到是誰。
喬晚星咬了一下唇,又喝了一口蜂蜜水,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回去。
她把手上還有一半的蜂蜜水放在桌面上,隨即下了樓。
入戶門旁就有個傘簍,她隨手拿了一把,撐開走了出去。
走出轉(zhuǎn)彎,喬晚星才看到來人是陸準(zhǔn)。
她有些驚訝,也有些不解,走過去開了門:“你怎么過來了?”
“你是不是掉了一條項鏈?”
聽到他的話,喬晚星下意識摸了一下脖子。
她昨天人情緒不對,下午睡了一覺稍微緩了一下,但吃了晚飯回到酒店,心情也還是很低落,晚上洗澡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自然不會想起自己還戴了一條項鏈。
陸準(zhǔn)這么一說,她也才想起來。
指腹落在胸前,什么都沒摸到。
她低下頭,空空蕩蕩的,那項鏈已經(jīng)不見了。
陸準(zhǔn)已經(jīng)走進來了,喬晚星也不好趕人,只好按了關(guān)門鍵,“雨有些大,先上去吧。”
陸準(zhǔn)也沒想做個“無名好人”,他點了一下頭,撐傘跟在喬晚星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