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筆交易應(yīng)該是成了。意料之中的,秦家主說:“兩位的誠意我是看到了,那就這樣吧?!眱删湓捑瓦_成了協(xié)議,挺好的。忽然,秦鄔開口說:“逆行倒施,結(jié)局未必會如你所愿。”這句話他應(yīng)該是對著祁黯說的。我大概聽得懂,是說他不惜一切代價救紅魚的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不管是祁黯還是徐南風(fēng),他們都不會讓步。而祁黯說了句:“惦記不該惦記的人,小心無福消受?!蔽遥骸?.....”這倆人本就不對付,不管什么時候似乎都要打起來一樣,說話也都是帶刺的。不過沒關(guān)系,等交易完成,他們之間的交集就會很少了吧。秦家的交易順利的有些不正常,秦家主是最開心的一個,畢竟他這可算是真真切切的撿回了一條命。祁黯和徐南風(fēng)走了,可秦家的事情還沒完。秦鄔將我手上的牛奶盒子拿了過去,然后說:“一會收拾一下我們就回鬼市。”“好?!蔽艺f。我還是喜歡鬼市,那個地方能讓我安心一點。誰知秦家主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說:“回什么鬼市?!薄凹抑鬟€有什么吩咐嗎?”秦鄔道,語氣冷冽。秦家主身體好轉(zhuǎn),說話的底氣都足了很多,命令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兄弟兩個哪里也不許去?!薄班?.....家主,小點聲。小心嚇到自己。”秦一舟漫不經(jīng)心道。秦家主自然被氣到了,對著秦一舟就是破口大罵,而秦一舟就像是沒聽到一樣。雖然秦一舟性子古怪,但不可否認他確實是個天才,而這樣的秦一舟在秦家主的嘴里狗屁不如。罵秦鄔就更過分了,不思進取,這些都是小詞匯,更甚者說將他生下來的時候就應(yīng)該掐死......也不怪秦一舟喜歡上演父慈子孝,秦家主真的太霸道了一些。秦鄔將我扶了起來,低聲說:“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到?!薄澳悴簧鷼鈫??”他沖著我笑了笑:“以前生氣,現(xiàn)在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闭f完,他扶著我就要走。秦家主立刻叫住了我們:“站住,我讓你們走了嗎,秦鄔,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為了一個破鞋和家里作對,現(xiàn)在都成了一個瞎子你還這么上心,我看你眼是不是也瞎了。”話音落,我感覺周身的氣息變的。是秦鄔發(fā)出來的。他變的有點可怕,光是那氣息都讓我感覺心悸??蛷d里鴉雀無聲,秦一舟也出聲叫了句:“哥。”秦鄔沒有搭理他,而是對著秦家主說:“道歉?!蔽疫@才明白他是為了我。秦家主沒有像是之前那樣的說教,但也沒有向我道歉的意思。我拉了拉秦鄔的衣服說:“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薄扒丶抑鳎o阿九道歉?!鼻剜w又說。按照我對秦家主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給我道歉的。他那個人,自視甚高,老是拿著家主的身份壓人,哪怕之前病重身死的時候都沒有任何的收斂,現(xiàn)在就更不可能了?!靶υ?,我給她道歉?”秦家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扒丶抑?,道歉?!蔽铱吹角剜w的身上起了一層黑,大概是黑霧吧,看不清楚,只能勉強的辨別出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