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彎腰狂嘔了一陣,這才指著蘇漫舞大罵:“蘇漫舞,你這個(gè)賤人,你竟敢把這等臟東西塞我嘴里,我要是吃出個(gè)三長兩短,李家上下都不會(huì)放過你的?!薄笆菃??”蘇漫舞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賤人?本郡主還記得皇上冊(cè)封我為蘭陵郡主的時(shí)候,圣旨上是這么寫的,丞相府三小姐蕙質(zhì)蘭心,鐘靈毓秀,可你如今卻說我是賤人,你這是質(zhì)疑皇上的眼光?還是......想侵犯皇家的威嚴(yán)???”“這......我......”李培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反駁,卻找不到話說?!笆裁催@啊我的,李培表哥該不會(huì)是大舌頭吧?你放心,本郡主一向很有教養(yǎng),不會(huì)歧視你的?!碧K漫舞嘲諷一笑,這才帶著李熯離開。李培從小到大都被李家上下捧在手心里,哪里被人這樣羞辱過。頓時(shí)暴怒,又見旁邊正好是花園的觀賞池,他不敢對(duì)蘇漫舞下手,只好朝李熯推去。沒想到蘇漫舞直接閃身擋到李熯身前,李培的手沒碰到李熯,卻碰到了蘇漫舞的發(fā)髻。只聽撲通一聲,蘇漫舞發(fā)髻上的珠花已然落水?!鞍眩冶臼强慈艿囊路嫌谢覊m,想幫他拍一拍,蘭陵郡主怎么突然冒出來了?”雖然沒推到李熯,但能把蘇漫舞的東西打落水,李培也忍不住得意。蘇漫舞沒有開口,而是看了一眼起漣漪的水面,不知在想些什么。見此,李培還以為蘇漫舞是心疼珠花,不禁笑著開口:“不過是個(gè)小小的珠花,蘭陵郡主怎么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難道是家道中落,連珠花都用不起了?沒關(guān)系,李家有的是銀子,這珠花我賠給你就是了。”“只怕李培表哥賠不起?!碧K漫舞冷冷開口。李培見她的臉色不好,更是開心:“怎么?難道這珠花還有特殊的意義?是蘭陵郡主的小情夫送的?我聽說這池子里的水并不深,也淹不死人,蘭陵郡主若真這么在意這支珠花,不如就下去找找,指不定還能找到呢?!闭f罷,他便仰頭大笑了起來??蓻]等他笑夠,蘇漫舞已經(jīng)快速轉(zhuǎn)身狠狠給了他兩耳光。笑聲截然而止,李培猛地朝后踉蹌了兩步,幸好小廝扶著,才沒有摔倒。“你......你竟敢打我家少爺!”小廝激動(dòng)的大喊,眼中盡是不可思議。李培則捂著被打腫的臉,好半晌才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從嘴里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小廝頓時(shí)大驚:“哎呀,少爺,您的牙都被打掉了?!碧K漫舞見此,不禁心中冷笑。大驚小怪,要不是她手下留情,打掉的又何止是一顆牙?擊碎他整個(gè)下巴都綽綽有余!“蘇漫舞,你竟然敢打我,還打掉了我一顆牙,我跟你拼了!”李培猛地把扶著他的小廝推開,就要朝蘇漫舞撲去。蘇漫舞卻毫不動(dòng)容,連眼皮都沒抬便淡淡說道:“再往前一步,本郡主就要你滿口牙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