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下人們紛紛退避三舍,小心翼翼走出了暖閣順勢將門從外面合上。楚家,玄家,裴家,三家未來的執(zhí)掌者同時呆在了一個屋子里,還是以這種怪異的姿勢,簡直是聞所未聞。玄鶴死死盯著床榻上醉的一塌糊涂的楚北檸,這一次是真的醉狠了,上一回仗著酒勁兒將裴朝調(diào)戲了一遍看來都是輕的,這一次直接倒下了。外面已經(jīng)沒了人,正好說點兒扎心窩子的話?!芭岢闶掌鹉隳切乃及?,你和她成不了?!薄皬哪愀赣H在回風(fēng)谷設(shè)局殘害了楚家十幾萬人后,你們之間注定是個悲劇?!迸岢汇叮瑳]想到在這個時候面前的仇家居然和他說這些。他冷哼了一聲:“呵!你又能怎樣?”“你越是占據(jù)高位,越是會失去她,她那樣的人你覺得會是屈居于你后宮的女人?”玄鶴眉頭狠狠蹙了起來,聲音里多了幾分森冷:“這些還輪不到你操心!”裴朝淡淡道:“王爺,別太自信了,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未來可期?。 毙Q別過臉看向了裴朝,卻看到他一臉的淡然從容,倒像是真的抓住了他的把柄,弄死他也就是朝夕之間。玄鶴緩緩道:“殺我?你也配?”裴朝四仰八叉的靠在了椅背上:“配不配,以后會有答案的!”“玄鶴,”他凝神看向了玄鶴,“只希望你還能好好做個人,你在刀口上舔血的時候,別連累她就好。”玄鶴的手一點點攥成了拳:“裴朝,他日我定會要你的命!”裴朝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王爺,我們來個約定可好?”他緩緩坐直了身子,桃花眸里淬著細(xì)碎的冷光:“不管我們之間怎么斗,給她一條活路,別把她牽扯進(jìn)來?可好?”“你現(xiàn)在不覺得很失控嗎?你與她是奉旨和離,如今卻一次次突破底線,將她卷進(jìn)你的陣營里?!薄澳愕故菬o所謂,她呢?皇上這一次是剝奪了她的爵位,下一回呢?”玄鶴的眉頭擰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何,父皇就是不喜歡檸兒,不知道是何原因。而且父皇的手段已經(jīng)開始慢慢用在了檸兒的身上,難不成真的是擔(dān)心他和楚家綁得太緊,危及到皇族以后的大統(tǒng)江山?父皇的手段可厲害得很,能從上一代的腥風(fēng)血雨中脫穎而出活下來的,都不是善類。檸兒怕是成了父皇的眼中釘肉中刺,難道檸兒身上還有些秘密,可能是父皇都要忌憚的?比如檸兒身上的武侯令?他一直心存疑惑,卻不敢深究。他愛她,也尊重她,故而也不愿意背地查她,這是小人做派!他玄鶴不屑用在心愛之人的身上。只要楚北檸不求著他幫忙查那個武侯令,他不就不能動手查。玄鶴倒抽了一口氣,看向了裴朝,這廝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為什么會這么說?他瞬間一顆心慌了起來,冷冷笑道:“裴朝,這天下我要,她,我也要!你最好收斂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