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種習(xí)慣似的,遇到難過的事情,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就習(xí)慣發(fā)送短信到那個電話號碼,她以前期待著回復(fù),盡管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對面看到她喜怒哀樂的人早已經(jīng)不是她的哥哥。哥哥,媽媽去世了,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可是我還要等著你回來是不是?我在等你,所有你快點兒回來,因為我不知道我能撐到什么時候。明明早上還陽光明媚,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下午就下起了雨。后天,她沒有時間了。江韻終于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的,她起身,顫抖著手給自己換上了衣服,然后極其有耐心地給自己化了個淡淡的妝,讓自己氣色看起來會好一些。然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了。里面的她眼神悲哀,眉宇之間像是有著散不去的哀愁,她都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最后一次照鏡子是笑著的是什么時候了。江韻去了別墅,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候,五點二十,如果厲司寒今晚會回來這里住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路上。別墅外的保鏢看到她愣了愣,想起她離開之后厲少找人幾乎要翻了整個南城那駭人的模樣,伸了手想攔,可是又想起江韻還是太太的時候厲少捧在手心都怕摔了似的,就又收了手,一時間居然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江韻淡淡道,“我是來拿我的行李的,把東西拿完就走,他現(xiàn)在不在吧,我會很快的?!北gS有些為難,另外一個道,“你怎么這么死呢,少爺這幾天都加班到深夜,又不會遇到!”說著就一把把他拉開,對江韻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您進去,少爺這幾天幾乎都在公司待很晚,您不用著急?!苯嶞c點頭,“麻煩了?!闭f著就往別墅里面走去。那保鏢不解道,“太太不是離婚了?我看少爺那幾天真的是嚇?biāo)廊?,這樣放她進去會不會......”“你是不是蠢,你見少爺對其他人這樣過嗎?”徐媽正在擦拭樓梯的圍欄,傭人依舊各司其職。見到江韻像是一怔,隨即激動地扔下手中的抹布朝著她跑了過來,“太太,您終于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少爺早上醒過來沒有看到你幾乎要把別墅給拆了,要不是江小姐攔著他肯定要把整個y國都翻過來,你回來了少爺他肯定會很高興......”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彼此心知肚明,那個徐媽口中會高興的男人此刻正要迎娶他等了那么多年的新娘。江韻沖徐媽微微笑了笑,“我是回來拿我的東西的,拿完就走了?!毙鞁屢部床欢麄冞@到底是怎么了,前一段日子明明好好的恩愛的很,結(jié)果太太就直接離開了,還在第二天寄過來了離婚協(xié)議書。她也不便插手,只能嘆口氣道,“少奶奶要收拾什么,需要我?guī)兔??”江韻搖搖頭,“只是我的一些衣服,我自己收拾就好了?!毙鞁尵屯讼铝恕=嵧煜さ呐P室走去,很奇怪,她在江家生活了十幾年,那里承載著她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可是這里給她的溫情和歸宿感卻更為強烈。推開臥室的那一刻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是香水味,很淡但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