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軒收斂了下來,他柔聲道,“你睡一會兒,機場離醫(yī)院還有一段路,后面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應(yīng)對?!苯崨]有困意,但是也知道他說的對,就強迫自己閉著眼睛假寐。去醫(yī)院的路程有四十分鐘,因為堵車硬生生開了一個半小時,每一分每一秒對她都算是煎熬。到醫(yī)院的時候的時候看到了韓愈州和在他懷里哭的哽咽的溫語。溫語一看到她就退出了韓愈州的懷抱,看著她一個勁兒的道歉,“對不起韻韻,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發(fā)生這些。”江韻知道這和溫語沒有關(guān)系,如果要怪就怪她自己,她一心想要找回哥哥和媽媽團聚,卻忘記了好好的守護自己的媽媽。“不怪你。”江韻強打起精神朝著溫語笑了一下,卻比哭還難看,她顫抖著聲音道,“我想看我媽媽......”溫語聞言眼淚更是止不住,“阿姨從27樓跳下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韓愈州把溫語重新抱在了懷中,代替她說出口,“你回來晚了,江家已經(jīng)把接回去燒了,只不過似乎并不打算張揚,應(yīng)該是想要把事情蓋下去當(dāng)沒有發(fā)生?!边@種事情發(fā)生在江綰晚的身上,名聲自然是不太好聽。她比較是小三的女兒,登堂入室,如今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眾人已經(jīng)忘記了她原本的身世。她是見陸文芳的最后一個人,被大眾知道,不論有沒有做過,再怎么樣名聲都不會比之前好聽。“我打你電話你沒有接。”溫語道,“我在這里等你是知道你會來?!苯嵏袅撕靡粫哼@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她連陸文芳的最后一面都見不到,她極為艱難地出聲問,“你說的,把這件事情蓋下去什么意思?”韓愈州本來也挺同情這女人,但見自己老婆懷著孕幾乎一晚上沒睡,就這樣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著,就沒有了什么好脾氣。他譏諷道,“不是你大度拱手讓愛么?已經(jīng)公開宣布他們婚禮會在一個月后舉行,這次請柬都已經(jīng)寄出來了,江綰晚等著嫁過去等了那么久,你覺得她會為了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破事,而讓自己的婚禮一挪再挪?”的確。江綰晚等這場婚禮等了太久了,再不敢出任何的差池。溫語見他這行說立刻瞪他道,“你閉嘴?!表n愈州憋了一肚子的火,這幾天厲司寒跟他媽個變態(tài)似的,弄的嚇?biāo)廊?,這邊兒自己媳婦傷心難過。要說罪魁禍?zhǔn)卓刹痪褪墙嵙藛??他哪里就這樣輕易的閉嘴。韓愈州繼續(xù)道,“豪門貴太太的生活當(dāng)?shù)臒o趣了,來興致了要玩玩兒落跑甜心?江韻,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江韻嗎?你現(xiàn)在擁有所有的一切,江綰晚只要想要,她哪樣得不到?”溫語已經(jīng)氣的腦袋疼,“韓愈州!”他的話一字一句落在她的心上,對于現(xiàn)在的江綰晚來說,想要什么的確只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就會有無數(shù)人前仆后繼顧念著厲司寒而拱手獻(xiàn)上來。可是她此刻還擁有什么呢,她什么都沒有。江韻閉了閉眼睛,感覺到自己終于緩過神來,這才說道,“你先帶溫語好好回去休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處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