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一個人留在這路邊等著墨佑白把你帶走,要么爬上我的背。”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弱弱的。
可是語氣里全都是不容質(zhì)疑。
直升機已經(jīng)從頭頂飛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黑暗中的她和他。
她不知道墨佑白是不是在飛機上,不過就從直升飛機已經(jīng)飛離,她就知道是那塊表的原因了。
表在車里,直升飛機就直追那輛黑色霸道了。
陳凡還是微蹲的姿勢,一付她只要不爬上去,他就不走了的樣子。
喻染深吸了一口氣,“你今天才到,會不會高反?”
這樣的高海拔地帶,初入的人就算是正常走路都困難,只能是慢悠悠的走路。
可陳凡居然還要在背她的同時拎著她的行李箱趕路。
“不會,我有分寸?!?/p>
他一句他有分寸,喻染無從反駁了。
猶豫了一下,她還是跳到了陳凡的背上,“哥,真讓你背了,你可不能說我欺負你?!?/p>
“不會,我甘之如飴?!标惙舶阉项嵙艘幌?,背穩(wěn),然后就背著她再拎著她的行李箱走進了路邊的山野間。
是的,他走的不是路,而就是荒無人煙的山野。
沒有路的山間,在這樣黑漆漆的夜里走在上面絕對是深一腳淺一腳的,可陳凡卻走的極穩(wěn),如履平地一般。
喻染覺得,她遇到了一個怪胎。
是陳凡。
一個小時后,喻染很乖很乖的趴在陳凡的背上,再也不提自己走路的事情了。
因為,她掙扎著的真的從陳凡的背上滑下去過,不過根本就跟不上陳凡的步伐。
與陳凡相比,她就是龜速。
不,比龜速還龜速。
山間的路太難走了,因為有高原的植被,那是比深一腳淺一腳還更難的。
最后,她重新跳到了陳凡的背上。
她沒問陳凡他們這是要去哪里。
可她相信他一定會帶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陳凡背著她連走了兩個多小時,翻過了一座不算高的山,當(dāng)終于看到路時,喻染驚喜的跳了下去,“哥,是不是有車了?”她真的不想再走了,哪怕是被陳凡背著走也不想了。
她知道這Z區(qū)的風(fēng)光很美,可是這一刻就算是再美她也看不見。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陳凡低頭看了一下腕表,“十分鐘后車到,現(xiàn)在,你把手機給我?!?/p>
“干……干什么?”
“給我?!?/p>
“好……好吧,你是我哥,給你就給你?!庇魅疽Я艘Т?,壯著膽子的把手機遞給陳凡,對這個男人,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懼怕的。
哪怕她治愈過他的病,她也還是有些怕他的。
他那樣的身份,良家婦女要是不怕他那就不是良家婦女了。
陳凡接過她的手機,打開設(shè)置,然后,就在喻染的好奇中,連通了網(wǎng)絡(luò)。
“衛(wèi)星網(wǎng)絡(luò),他追不到IP地址,告訴他你一切都好,然后切斷?!?/p>
“告訴……誰?”
“墨佑白?!?/p>
喻染抬頭看陳凡,忽而就覺得這男人會讀心術(shù),從她從酒店里出來,她就想給墨佑白發(fā)一條短信,告訴他她要離開要一個人靜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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