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況麗麗瞪著溫度計上的數(shù)字,怪叫道:“馬上要三十九度了,趕緊走,我的娘唉,還好我醒了,不然燒到明天早上這還得了!”
她快速的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這附近就有個醫(yī)院,還挺大的,走吧?!?/p>
曲小夜皺了皺眉:“這附近的醫(yī)院,會不會碰到時妍?我估摸著她的傷也挺嚴(yán)重的,肯定要住院。”
況麗麗撇撇嘴,道:“誰管她,那種嬌滴滴的白連花肯定會住最好的醫(yī)院,再說碰到了又如何,你這個原配還怕她一個小三?我告訴你,你要是不退位,她永遠(yuǎn)是妾!”
她摸著曲小夜的小腹,笑道:“這就是東宮太子!”
曲小夜無力的道:“少貧了,走吧,我可能是真的遭重感冒了,這會嗓子又痛,腦袋又沉?!?/p>
況麗麗把羽絨服給她裹上:“那趕緊走!”
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診斷的結(jié)果和曲小夜說的無異:流感重癥。
醫(yī)生開了一些孕婦服務(wù)的藥,又建議曲小夜吃了藥在醫(yī)院觀察幾個小時再走,如果高燒一直不退,就得辦理入院。
就這樣折騰了三四個小時,一直到天亮,曲小夜的燒才降下來。
離開的時候,況麗麗一邊走一邊笑:“我說吧,白蓮花不可能在這里,剛才我到處逛了一下......”
話說到一半,兩個都停住了腳步。
前面的走廊上,站著幾個保鏢,其中一個是林陽。
看到曲小夜,林陽想要說話,曲小夜向他搖了搖頭。
她慢慢的走到房間門口,輕輕推開了房門。
病房不大,里面的人和事物一覽無余。
厲梟背著門坐在病床上,時妍整個人靠在他懷里哭。
“梟哥哥,你真的不要妍妍了嗎?”
厲梟的手在她頭發(fā)上揉了揉:“不會,厲家在一天,就有一天你的好日子,你永遠(yuǎn)不用擔(dān)心這個。”
“可是嫂子她......”
“你嫂子脾氣不好,最近情緒也不穩(wěn)定,你多讓著她一天,盡量少見面?!?/p>
突然,時妍攀附住厲梟的脖子,小聲的哭道:“梟哥哥,以前我們多好,那時候你天天陪著我,即使是逃亡,吃不飽,沒地方睡......”
后面的話曲小夜不想再聽了。
即使厲梟背對著她,她也能想象出他臉上的表情。
一定是疼愛的,充滿憐惜的。
她突然覺得無比的疲憊。
他們之間橫著的東西太多太多,她當(dāng)時怎么就那么自信,自信到以為她和厲梟真的可以一直好好的走下去。
熟悉的鈍痛和疲憊感襲來,曲小夜身子晃了晃,抓住了門框。
況麗麗忙扶住她,低低的道:“小夜,我們走吧?!?/p>
極低的一句話,卻無比清晰的傳進厲梟耳里。
他猛的回頭,對上了曲小夜冰冷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