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筠抿著薄唇,冷冷瞥了他一眼。魏超自知自己問到了不該的問題,閉緊嘴巴,老老實實退了下去。陸紹筠回想著魏超匯報的情況,眉頭卻越皺越緊。按照魏超的說法,那晚救他的人只可能是林美娜,而他早已認可了她的身份??伤麨槭裁纯倳谠S若初的身上產(chǎn)生對那一夜的聯(lián)想?他總覺得許若初身上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他越看不清楚,就越好奇,想要撥開迷霧見真章。這也許就是他不想馬上跟她離婚的原因吧......當(dāng)然,陸紹筠也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對林美娜是不公平的。正想著,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陸紹筠一看,是雷子打來的。他隨手按了接聽。席雷嬉笑地聲音傳了過來:“沉哥,大喜事兒,我們的賀斐老干部終于拿下了他家小野貓,為了祝賀他告別三十年的光棍生活,藍月酒吧約一波!”“沒空。”陸紹筠簡短地回了兩個字,掛斷電話?!芭P槽,不是吧,沉哥居然這么干脆就拒絕了我?是不是哥們兒啊?!彪娫捘穷^,席雷捧著手機,一副心碎的表情。陳云致在旁邊說道:“你別說他了,他最近為了韓氏的事兒,煩著呢?!毕子樔灰恍?,坐進了沙發(fā)里,靠在賀斐身上,“小斐斐,第一次當(dāng)男人的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感覺脫胎換骨了?。俊辟R斐臉色鐵黑。“你說這話不是傷他自尊心么?”辛裕輕飄飄說道。席雷聞言哈哈大笑,“辛裕,你果然是我們幾個里最腹黑的一個!你這話說的——”他還沒說完,胸口被重錘了一下。賀斐收回拍在他胸口的手掌,“笑夠了,去把酒拿過來?!薄靶?,我親自去拿酒?!毕灼鹕恚饷孀呷?,同時不甘心地拿出了手機,眼珠一轉(zhuǎn),改為給許若初打了個電話。“嫂子啊,今晚陸哥和我們約了一起聚會,你也來吧?陸哥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了哦,我把地址發(fā)給你?!辟R斐這事兒他能笑一年,當(dāng)然不能自己一個人開心,兄弟之間,快樂要一起分享!嗯,就是這樣!接到席雷的電話,許若初很快應(yīng)了下來。她這些天一直關(guān)注著外界的情況,也知道了韓氏沒有追究韓笑之死,所以她決定再跟陸紹筠談?wù)勲x婚的事情。許若初帶著離婚協(xié)議書,來到了席雷所說的酒吧。她到的前一秒,席雷剛好給陸紹筠發(fā)了一條消息:【嫂子已經(jīng)跟我們喝上了,就等你了?!渴盏蕉绦诺年懡B筠冷臉一沉。那個女人不是不能喝酒,不會喝酒嗎?居然一個人跑去跟席雷他們瞎混。陸紹筠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席雷這家伙用了什么手段把許若初給忽悠過去了。但他只要一想到許若初喝醉酒的樣子,就沒辦法不去管這件事。陸紹筠冷笑一聲,直接撥通了席雷的電話。那頭鬧哄哄一片,音樂嘈雜,但他還是聽到了許若初說話的聲音。陸紹筠眼神頓時晦暗,冷冷地對席雷說了一句話:“你給我等著!”說完,掛了電話,大步朝停車場走去。被掛了電話的席雷回想剛才沉哥那陰冷寒戾的語氣,突然覺得情況不太妙。他只是把人喊過來喝酒,又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沉哥怎么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