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爺子身子驀然僵住,眼中充斥著不敢置信。他回身看向助理,咬牙切齒的問:“我不是讓你一定隱秘處理行蹤嗎,怎么容煜還跟來了?”助理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他滿頭大汗的解釋,“這,這我也不知道,我明明已經(jīng)安排好后續(xù)所有的工作了,他不可能知道的啊!”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硬拼肯定拼不過。他連續(xù)加了幾次價,都被容煜截了下來。溫老爺子眸中陰氣沉沉,臉上皺紋都因怒火略微腫脹。他拄著拐杖站起身,低聲道:“走,我們?nèi)ボ嚴锏热??!敝頉]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追問:“等誰?”溫老爺子掃了眼場中包廂,語氣漸趨于平靜,“等早有預(yù)謀之人?!痹捖?,他率先走出包廂,助理趕忙跟上。容煜不慌不忙的待到拍賣會結(jié)束,走出來后被一輛黑車攔住似乎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對著身后打了個手勢,打開后座坐了上去。溫老爺子仰面坐在旁邊,閉著眼睛開口道:“容煜,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還要做到什么地步?”說這話的同時,氣勢全開,車內(nèi)空氣瞬間擠壓一團。容煜雙手交叉放于腿上,絲毫不受影響,不答反問:“溫董,或許您可以先告訴我,前些天去找我爺爺說了些什么話?”溫老爺子花白的眉毛不受控制的皺了一瞬又舒展開,面色沉重的嘆了口氣,“你爺爺?shù)氖挛乙埠芡葱?,但你要明白,我們都老了,誰也說不準明天后天會發(fā)生什么事。”容煜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看,“不巧的是那天別墅內(nèi)所有的監(jiān)控都失去了蹤影,這事也與你無關(guān)嗎?”溫老爺子佯怒,聲音也大了不少,“你不要胡說八道,難不成你爺爺突發(fā)心臟病是我害的嗎?說話要講究證據(jù)?!比蒽侠湫Φ溃骸叭绻凶C據(jù),我們就不會有現(xiàn)在坐在一起談話這個場面了。”溫老爺子氣的胸口劇烈起伏,好半天才緩過來氣,再控制不住滿心的戾氣,直言道:“容煜,你別以為我老了識人不清,你不就是因為舒漾那個女人才和我孫女鬧掰嗎?如果你再不計后果的針對溫氏,那你就要分心保護你的女人了,別讓我找到下手的機會?!碧岬绞嫜?,容煜登時煞氣騰騰,臉上也沒有笑意,堪比漫天冰霜。溫老爺子還以為抓住了他的弱點,然而,接下來他說出了一件事讓溫老爺子整個人都失去了主心骨,面色蒼白,渾身軟無力,臉上難得冒出了驚恐的情緒。在容煜下車后,溫老爺子眼前一黑,狠狠將唇咬出了血才勉強提起精神,對坐在駕駛座的助理急聲道:“快,回家?!敝韺⒍说恼勗捖牭囊磺宥?,透過后視鏡看到溫老爺子大驚失色的模樣,百思不得其解。容煜不過是提了西嶺一個地名,竟然讓向來穩(wěn)重的溫老爺子亂了陣腳,這其中是否有什么隱情?助理心有疑惑,但也不敢去問溫老爺子,只能壓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