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平的爸媽臉上出現(xiàn)了慌亂,“你可別瞎說!”“你們說如果我不答應(yīng),就立馬把梁忠平做的惡心事情告訴所有人,你說我沒有怎么拒絕?”安麗大聲怒吼著。這次舒漾終于明白為什么安麗會在教學樓上說梁忠平根本不配為人師表,可就算知道她的故事,這樣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她更在乎的是,安麗是否愿意交代溫盞。這已然成為一場最大的鬧劇,尤其對比前些天的安麗的咄咄逼人來說。讓人最想不到的是一開始的受害者現(xiàn)在成為了最大的惡人,而最開始的惡人變成了可憐的受害者。舒漾沉默不語此刻就連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爭先恐后的想跨過梁忠平抓住安麗,而梁忠平苦苦支撐著。安麗在他身后抱著孩子搖搖欲墜的樣子,刺客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絲憐惜。大家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她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情。梁忠平的媽狠狠的給了他兩巴掌,不滿的罵道:“你清醒一點都到了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護著這個賤人!沒聽說過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既然已經(jīng)和你結(jié)了婚就要遵守婦道,就算當初是你做錯了,可結(jié)婚之后你百般容忍這個賤人,難道還不夠嗎?她居然還生了了那個野男人的孩子,我們家平白無故養(yǎng)了這個野種多久了,還不了這債嗎?”這些話似乎觸動了安麗的某些神經(jīng),她猛地看向那個在人群里格外囂張跋扈的婦人,“不能!這債你們家永遠都還不了!如果我不是一個農(nóng)村人,如果我爸媽不在乎那些人的風言風語,我怎么可能答應(yīng)嫁給一個禽獸?明知道我和呂巖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卻橫插一腳,讓我們倆忍著巨大的痛苦分開,結(jié)婚后的日日夜夜我都覺得無比惡心,這些痛苦你能還?不如你也被人強奸,然后嫁給那個強奸犯試一試!”那個原本滿臉憤怒的婦人聽到這些話頓時羞紅了臉,她憤怒的指著安麗罵道:“真是不知廉恥!這里是什么地方也容得你在這里說這些惡心骯臟的話?而且還當著這么多學生的面!”他們漸漸意識到不妥,幾個親戚連伙想把安麗帶走,他們不能在梁忠平的單位這么鬧。舒漾掏出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過不久,林校長急忙趕過來,身后還帶著幾名保安。他隨手一指,那幾名保安趕緊先攔住了梁忠平的爸媽和親戚,他掃視四周,“都不用上課了嗎?考試都會?現(xiàn)在都趕緊回去?!彼脑拰W生不敢不聽,沒一會兒,整個教學樓前就只剩下了幾個人,舒漾也在圍觀,在林校長的沒許下她沒有離開。林校長先是安撫了梁忠平的爸媽,讓他們先把那些來幫忙的親戚送走,然后一起到校長辦公室里說清楚。對于校長,梁忠平父母是非常尊敬的,尤其還是他們兒子的領(lǐng)導。趕緊送走了那些親戚之后就跟著林校長去了辦公室。辦公室里,嘰嘰喳喳的,林校長好不容易聽清楚事情的原委,神色復(fù)雜的看向舒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