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臣璽的臉色越來越差。從最開始楊老就沒舉過一次牌子,一直叫價到七百萬,他也沒有想要的意思。直到這件藏品以九百萬的價格被人拿下,傅臣璽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楊老不感興趣,這次生辰宴直接失敗告終。后面的幾件藏品楊老也沒有舉牌了,都被拍走了。直到溫盞的藏品出現(xiàn),禮儀小姐直接將一個長條的盒子拿上來,里面是一副畫,很特殊的是,這幅畫畫的是佛祖像,當(dāng)佛祖像出現(xiàn)在大屏幕上,可以見楊老的手指動了動,無意識敲擊著桌子。溫盞露出笑容,她這幅畫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佛祖像,楊老應(yīng)該第一時間看出來了。同時,舒漾的眼神凝重的看著這幅畫,溫盞太大膽了,這幅佛祖像的臉是照著楊老畫的。這勢必其他人根本不會拍下,誰都看得出來,這幅畫是溫盞特意給楊老做的,沒人會觸溫家的霉頭,更沒人會得罪風(fēng)頭正盛的楊老。她看了一眼容煜,堆放眼中的吃驚并不比她少多少,這么大膽的主意還真是溫盞的風(fēng)格。只不過,她這棋下錯心思了。信佛的人最尊敬佛,這是不可褻瀆的存在,她隨意更改佛祖的面容,這是褻瀆。用的還是楊老的面容,更是把他推向了褻瀆佛祖的深淵。競拍開始,卻連一個舉牌的都沒有,溫盞有些恐慌的看向楊老的方向,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會在第一時間內(nèi)拍下的,為什么沒有動靜?整個大廳一片沉寂,就連微微議論的聲音都消失了。在一片沉默之中,舒漾湊近舒勉的耳邊低語幾句。幾秒之后,禮儀小姐將要把佛像拿下去時,舒勉站了起來,擲地有聲的說道:“一千萬?!倍Y儀小姐松了一口氣,她恢復(fù)了笑容,“成交。”甚至連倒數(shù)的速度都變快了,想把這燙手山芋盡快脫手。溫盞愣住了,舒勉競賽成功后,就突然明白了,可她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不許競拍自己的藏品是明確規(guī)定的。是的,她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她只想著楊老信佛,卻忘了最重要的事情。舒勉將佛像拍下來,楊老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既是解決了楊老的尷尬,也為這場拍賣會圓了一下。溫盞握著杯子的手微微用力,她竟然廢了那么大功夫為他人做了嫁衣!她斜睨了一眼容煜,咬了咬唇,她忘了,這男人怎么可能會幫她!顧以寧臉色發(fā)白,也沒想到這種狀況發(fā)生,在那個情況下,舒勉還真是機靈。又過了幾個藏品后,終于到了舒漾的。“下面一個藏品是來自舒家舒小姐的珍藏?!笔婷闵钌畹目戳艘谎凼嫜麤]有插手這件事,卻也好奇她究竟拿的是什么,標(biāo)上那么高的價格。禮儀小姐端上來了一個黃花梨的木盒,另一個禮儀小姐將木盒打開,攝像頭對準了盒子里的東西。這是一串一百零八個凈水血珀串成的佛珠,渾然天成,紅的透亮。拍賣師在讀手卡時險些卡殼,像是不可置信的又看了好幾遍才說道:“凈水血珀,起拍價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