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里,陶真給柳嫣然倒了茶?!傲邮裁磿r(shí)候回來的?”“昨天才回來!家里出了這樣的事…”她嘆了口氣,滿臉的哀痛:“裴少…陶真,你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陶真將事情說了一遍,柳嫣然臉色瞬間難看。“怎…怎么會(huì)!”她不可置信道:“那天我上山看到吉祥的時(shí)候他還好好的。”陶真一愣:“你見過吉祥?”“對(duì),見過。”柳嫣然說:“那天我去兔兒神廟還見到了宴清,他和吉祥不知道說了什么,吉祥似乎有心事,我就沒出去,沒過多久吉祥就走了,我也就下山了。”陶真皺眉:“你去兔兒神廟做什么?”柳嫣然搖搖頭:“不記得了?!薄安挥浀茫俊薄拔业念^受過傷,很多事情記不清?!碧照鎲枺骸叭缓竽??你還看到了什么?”柳嫣然詫異的看著陶真,似乎不明白陶真問這個(gè)做什么。不過還是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我…我…”她忽然捂著頭,一臉痛苦:“我的頭好疼?!碧照胬溲劭粗骸笆菃??是真的頭疼,還是有些事不想想起來?”柳嫣然不明白陶真為什么這么說,她看著陶真,可很快,頭疼就攪的她心神難寧?!拔业念^真的好疼!”“為什么會(huì)頭疼?”“我不知道?!碧照嬉蛔忠痪涞膯枺骸澳愫煤玫南胍幌耄瑸槭裁茨銜?huì)頭疼?”柳嫣然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溫情的,血腥的,美好的,恐怖的。陶真冷眼看著沒有一點(diǎn)要幫忙的意思。等到徹底平靜下來,柳嫣然已經(jīng)是滿頭的汗水,她看著陶真,滿臉的狼狽,不解的問:“你不是那天那個(gè)掌柜的嗎?”陶真瞇了瞇眼。對(duì)于柳嫣然忽然的變化她其實(shí)早有準(zhǔn)備,只是不知道柳嫣然是真的沒有想起來還是在裝。被陶真這么盯著,柳嫣然只覺得心里發(fā)毛,她茫然不解:“怎么了?我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說著還摸了摸自己的臉。陶真放下茶杯:“明人不說暗話,柳小姐,是你殺了吉祥對(duì)嗎?”柳嫣然臉色大變:“我…我不是,我沒有…”陶真就這么冷眼看著她,柳嫣然被她看的心里發(fā)毛:“我真的沒有?!碧照妫骸皳?jù)我所知,你和你的母親及其厭惡吉祥他們這樣的人?!薄澳怯秩绾??“柳嫣然皺眉:“楚國這種人很多,難道因?yàn)閰拹壕湍馨阉麄兌細(xì)⒐??”陶真卻說:“你為什么這么厭惡?”柳嫣然沒說話?!耙婚_始我以為是因?yàn)槭?,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不是…”柳嫣然猛然抬頭看著她。陶真說:“因?yàn)榱影?!”柳嫣然的臉色徹底變了,愧疚,懊惱,猙獰,不甘心…種種情緒匯集在一起,讓她整個(gè)人看起來非常暴躁?!熬退闶怯秩绾??”柳嫣然怒道:“他們都有病,都是邪惡的鬼,他們死了也算是解脫了?!绷倘欢⒅照妫骸澳闼銈€(gè)什么東西,也配質(zhì)問我?”她起身:“就算那個(gè)吉祥是我殺的,你也沒有證據(jù)?!碧照姘櫭迹骸鞍㈠\呢?是不是也是你?”柳嫣然笑了下,可她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門開了,一個(gè)人從容的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