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遇見葉佳期起,她就是懷著孕大著肚子的模樣,為什么meng里卻可以meng到她小時候甚至少年時的樣子。
而且,這些meng又清晰又頻繁。
甚至,那奢華的宅子,也像是存在于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一樣,一切都那么清晰可尋。
喬斯年低著頭,沒有了睡意,剛剛的meng卻揮之不去。
meng里頭的他怎么好像總是不太講理,有時候?qū)λ?,但有時候卻很不講理。
似乎是有那么點(diǎn)自以為是。
喬斯年訕笑,唇角是一抹自嘲的弧度。
沒有了困意的他走到窗口,看著外面的琉璃世界。
新年又要到了,又是一個不團(tuán)圓的年。
……
三審。
從進(jìn)局子后就變得頹然的喬斯年換了一件干干凈凈的衣服,把自己也好好收拾了一番。
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話,他很快就能出去。
手術(shù)的傷口已經(jīng)痊愈,這些天他還算照顧自己,胃痛沒有再犯,身體也好了很多。
他沒有見到程遇之,只看到了自己的代理律師秦先生。
三審的法庭上,秦律師據(jù)理力爭,他自己也推翻了之前的所有供述。
案件忽的就進(jìn)入了拐彎點(diǎn),法院不得不提出重審,并重新搜集證據(jù)。
三審后,喬斯年重新回到暗無天日的監(jiān)控室。
臨別前,他對秦律師道:“程遇之呢?”
“程行長最近工作比較忙?!?/p>
“你是他朋友?”
“認(rèn)識的人?!?/p>
“讓他抽個空來見我?!眴趟鼓甑?。
“我把話帶到?!?/p>
“對了,讓他來的時候,把信帶上。”
秦律師詫異:“信?什么信?”
“你告訴他,他自然知道?!?/p>
喬斯年重回監(jiān)控室,監(jiān)控室還是老樣子,只有孤零零的家具和一盞幽暗的燈。
但他再一次進(jìn)去的時候心情和前幾次已經(jīng)不一樣,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話,他能回去過年。
他只需要在這里靜靜地等候消息。
這幾個月,將成為他這輩子也忘不掉的教訓(xùn)。
想到這兒,他又微微閉上雙眸,眼前浮現(xiàn)出葉佳期的身影。
第二天,程遇之還是來了。
“我比較忙,你有什么話就說,盡量長話短說。”程遇之看著監(jiān)控室里的男人,語氣淡漠。
這個男人變了,精神好了很多,不像他前兩次來的時候那樣頹然、疲憊。
“把佳期給你寫的信,給我看看?!彼聪虺逃鲋?。
程遇之嗤笑:“給你看什么?你不知道這是隱私嗎?”
“我想看看。”喬斯年的眼底有一絲光芒,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她沒給我寫?!?/p>
“給你寫?你是想她祝賀你新婚快樂,還是三年抱倆?”
“我好久沒見到她了,好久了?!?/p>
“想她?”程遇之盯著喬斯年的眼睛看,他沒想到這個男人會在他面前毫不避諱地說這些。
更沒想到,喬斯年竟點(diǎn)點(diǎn)頭:“嗯。”
程遇之倒有些后悔,自從他罵了喬斯年一頓后,他像是開竅了很多。之前口不對心,現(xiàn)在也學(xué)會言行合一了。
“你不是她的良人?!背逃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