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的話。
然而,喬斯年一直沉默著,并未多言。
江瑤以為他就這性格,沒有多想什么:“那等會兒見,我會等你的,拜拜,先掛電話?!?/p>
喬斯年還是沒有說話。
倒是江寬痛心疾首,一雙幽沉的眼睛一直看著喬斯年,直到他放下手機(jī)。
“喬斯年,你對不起瑤瑤!她這么喜歡你,為了婚禮的事也準(zhǔn)備了很久,連婚紗都定做好了,你就這么對她?她不就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嗎?你是誰救的,有那么重要嗎?瑤瑤對你是真心的,我還從來沒有見她對一個男人這么上心過!”
“不就是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江寬,你和江瑤還真是父女?!?/p>
“那喬斯年,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后果?你挪用了a集團(tuán)億資金的事,證據(jù)確鑿,你敢動江家,我就敢讓人明天就把證據(jù)送上去!”
“然后呢?判刑是嗎?”喬斯年淡笑。
“起碼二十年的有期徒刑,你下輩子就在牢里度過吧!是你自己非得選這種玉石俱焚的后果,不能怪我!我給你退路了!”
“不用你提交證據(jù),我會去自首?!眴趟鼓甑粗瓕挘ひ羝胶?,就像是在說著一件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
“你……”江寬再一次驚訝。
自首……他沒想到喬斯年會自首。
這是他威脅喬斯年的唯一籌碼,而喬斯年并不在乎他的威脅。
“我不會讓人拿捏我一輩子,江寬,你的算盤打錯了?!?/p>
“你這么做跟蠢貨有什么區(qū)別?明明可以榮華富貴,扶搖直上,坐擁千億家產(chǎn),你偏偏選另一條路,整垮江家和a集團(tuán),也把自己送進(jìn)牢獄!你真蠢!你這樣做,得不到任何好處!”
“對與錯,并沒有明晰的界限,我認(rèn)為是對的,我就會去做。江寬,你沒資格給我上課?!?/p>
明亮的燈光照在喬斯年的臉上,他臉上的棱角更顯得硬朗、明晰,燈光下,他薄唇緊抿,目光深沉,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四目相對,視線碰撞。
江寬無話可說。
他還能對喬斯年怎么樣?喬斯年已經(jīng)選擇自首。
他也不能一槍斃了他,sharen犯法,他還不想把自己也送進(jìn)牢里去。
更何況,瑤瑤還在他手里。
雨水淅瀝,滂沱大雨順著別墅的透明窗戶流下,一道道痕跡,宛如淙淙溪水,漫無止境。
黑夜無涯,寂靜無邊。
兩人僵持了許久,好一會兒,誰也沒開口。
半晌,喬斯年才從沙發(fā)拿起他的西裝外套掛在臂彎上:“我得去醫(yī)院了,你想跟就跟過來。”
“喬斯年,你想對瑤瑤怎么樣?”
“你覺得我會對她怎么樣?”喬斯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嘴角帶著笑意。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個孕婦,你別太過分!”
“放心,不至于。”
“小甜甜呢?你再不喜歡瑤瑤,小甜甜也是你女兒,你想怎么對你女兒?拋棄她?”江寬的情緒很激動,眼睛通紅,字字句句都是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