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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時間，能把一個人打磨成另一副模樣？
若不是她的容顏依舊如此，眼睛里始終帶著倔強，他想……是不是他都認(rèn)不出來了。
“近期。”喬斯年低著頭，淡淡回應(yīng)。
“哦。”孟沉頷首，沒有再問。
心口，如有一只手抓著，連呼吸都有幾分急促。
脈搏跳得厲害，他閉了閉眼，想讓自己平靜。
喬斯年翻閱手里的報告，臉色沉穩(wěn)。
“喬爺，我在這里守著，你一夜未眠，去休息一下吧?！泵铣恋溃盎蛘呋厝タ纯慈~小姐和小少爺，葉小姐以為你出事了，心情怕是很不好?！?/p>
“嗯?！?/p>
孟沉知道這些天喬斯年為了方雅和方城的事殫精竭慮，昨天更是一夜沒睡。
“醫(yī)院這兒，我會多派點人看著，不會有事。方城的情況，我會隨時通知您?！泵铣恋馈?/p>
“行?！眴趟鼓旰仙蠄蟾?，還給孟沉，“我先回別墅?！?/p>
“我打電話給司機?！?/p>
“不用，我自己開車?！?/p>
“那您路上小心點，外面的霧霾還很重，沒散。”孟沉叮囑。
喬斯年點點頭，拿了車鑰匙往樓下走。
外頭的霧氣果真還沒有散，到處都是濃濃的白霧，夾雜黃沙。
整個城市的顏色都是昏黃的，沒有太陽，不見天日，就連天上的云朵都蒙上了灰色，隨風(fēng)飄動。
可見度十分低。
喬斯年開車開得格外小心翼翼，車速很慢。
從他出現(xiàn)在喬氏集團到現(xiàn)在，一個小時都不到。
黑色勞斯萊斯在霧氣中穿行，窗玻璃上很快籠起一層白花。
今天天氣很冷，風(fēng)也很大，氣壓低得厲害，像是隨時會有雨一樣。
路邊的枯樹在風(fēng)中擺動，北方卷著枯葉掃蕩地面，發(fā)出“嘩嘩”聲響。
黃沙走地，烏云蔽日。
從醫(yī)院到別墅是五十分鐘車程。
喬斯年看了一眼腕表，正是早晨八點。
他修長的手指熟練移動方向盤，心口漾著說不清的滋味。
他把這滋味歸為“思念”。
好些天沒有見到她，竟是格外地想。
他想起那十二年，他出差在外，每次從機場回家的一路，腦海里浮動最多的還是她的臉龐。
此時此刻的心情，和那些年十分像。
紅綠燈。
喬斯年停下車，眉頭微蹙。
左手撐著腦袋，右手搭在方向盤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敲動。
微微凜起的眸子看向前方。
霧氣依舊濃厚，視線看不到太遠(yuǎn)。
記憶一下子跳轉(zhuǎn)到三年前的那個隆冬。
新年前的時光。
那是他舊歷年最后一次出差，趕在除夕前一天終于到達(dá)京城國際機場。
一路上，她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一遍遍確認(rèn)他的飛機到達(dá)時間。
她還告訴他，她已經(jīng)放寒假十多天了，他還沒有回來。
聲音很是委屈，像是被孤零零拋棄的布娃娃。
當(dāng)時的他一聽到她這委屈的聲音，心里頭就泛著說不清的滋味，心口也會疼一下。
他到達(dá)機場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一點，那時候一路從機場回喬宅，也是大霧彌漫。
那時他的心情和現(xiàn)在差不多。
Ps:書友們，我是羅衣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