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屹被墨司宴雙目赤紅的樣子嚇了一跳:“墨總,發(fā)生什么事了?”
墨司宴宛若來自修羅地獄,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寒意,叫人望而生畏。
“開車?!蹦狙缤崎_陳屹的攙扶,給了他一個地址,讓他立刻開車前往。
陳屹不敢耽擱,馬上啟動了車子。
悶熱了一整天的天氣,只傍晚零星下過幾顆小雨,到現(xiàn)在仍是窒悶不已,就如同這車內(nèi)的氣壓。
陳屹不時透過后視鏡看一眼后座的墨司宴,看墨司宴面色冷凝,眉頭緊鎖,心底猜測,這大晚上的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能讓墨司宴煩成這樣。
即便是白天墨司承在公司發(fā)難,墨司宴都應(yīng)對的游刃有余,可是現(xiàn)在……
是因為沈西?
但陳屹也不敢問,還好深夜路上車不多,車況良好,陳屹很快就將墨司宴送到了目的地。
車子還沒停穩(wěn),墨司宴已經(jīng)推門下車,只是下車太急,頭暈?zāi)垦?,他打了個趔趄。
“墨總——”
陳屹急忙上去扶他,墨司宴再次推開陳屹的手,自己上前按門鈴。
門鈴響了很久也沒人應(yīng),陳屹看了眼房子,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他提醒墨司宴:“墨總,這么晚了,怕是已經(jīng)休息了吧?”
就算是這樣,墨司宴仍是鍥而不舍的按著門鈴,因為沒有見到沈西,他就是不安心!
終于,屋內(nèi)亮起了燈光,暖黃的燈光透過落地玻璃窗投射出來,很快,屋內(nèi)響起了腳步聲,同時質(zhì)疑的聲音也從門口傳來:“這么晚了,是誰啊?”
“是我,墨司宴。”墨司宴回答,嗓音暗啞。
啪嗒一聲,門打開了。
沈月披著一件白色針織薄外套,站在門后,一臉疑惑望著墨司宴,不等沈西開口,墨司宴便說:“我找沈西,我來接她回家?!?/p>
沈月臉上的疑惑變成了詫異:“你來接西西?可是西西沒在我這兒啊,她沒回去嗎?”
“她不在這兒?”墨司宴一直沒松開的眉頭這下擰的更緊了。
沈月點了點頭:“是啊,今天我也沒見過她啊。”
“那星星呢。”
“我下午回來的,星星是我傍晚去幼兒園接的?!鄙蛟峦狙缒腔野椎拿嫔?,眉心也跟著蹙了起來,“你和西西吵架了?”
“沒有?!蹦狙鐡u頭,“可能去葉清歡那里了,你去休息吧,我再找找。”
說完,墨司宴便轉(zhuǎn)身融入了夜色當(dāng)中。
*
葉清歡是被葉明堂的敲門聲吵醒的。
“葉明堂,大晚上的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葉清歡坐在床上,一把摘下眼罩,怒火沖天朝著門外吼道。
“開門,我有事問你?!?/p>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現(xiàn)在我要睡覺!”葉清歡拉下眼罩,重新躺了回去。
葉明堂看了眼旁邊一眼陰翳的墨司宴,多少有些替葉清歡擔(dān)心,所以搶在墨司宴前頭問:“你知道沈西去了哪里嗎?”
葉清歡剛剛閉上的眼睛又重新睜開,過了一會兒,她才回答:“這么深更半夜的,她不再家里睡覺還能去哪里,你別煩我了,我好困,我要睡覺了!”
這一次,墨司宴開口說話了:“葉清歡,我數(shù)到三,你不開門我就讓人撞門了!”
幽冷的嗓音透過房門傳到葉清歡的耳朵中。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