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jīng)沒有后路可以退了。如果被警察抓到,他就是死路一條。如果能趁機(jī)拿到藥劑的配方,然后在警察找到之前出境,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這是他給自己想到的,最完美的后路。蘇瓷皺了皺眉,問:“你走了,那夏媛玉和沈之情呢?你想過她們嗎?”雖然蘇瓷不喜歡她們母女,但從始至終她們都是無辜的。她也能感受到,沈越庭對沈之情是真的很寵愛。所以,沈越庭真的能拋棄她們母女嗎?聽到沈之情的名字,沈越庭面色僵了僵。他冷哼一聲:“她會理解我的?!薄笆菃幔空l想要一個sharen犯父親?”蘇瓷目光冰冷得望著他。沈越庭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你到底想說什么?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講這些廢話?”蘇瓷:“我不認(rèn)為這是廢話,沈越庭,你真的希望沈之情以后被人說是sharen犯的女兒嗎?”沈越庭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咬牙切齒得怒吼:“閉嘴!給我閉嘴!”蘇瓷眼神慢慢變得憐憫:“沈越庭,去自首吧,別讓沈之情看不起你?!闭f完,她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這時,背后忽然傳來一道疾風(fēng),沈越庭的手揮過來,想抓住她。蘇瓷瞳孔一縮,靈敏得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攻擊?!疤K瓷,你就是來故意刺激我的,對嗎?我偏不讓你如意!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么花樣,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那就試試看?!碧K瓷語氣淡淡,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在沈越庭的巴掌再次落下時,蘇瓷眼疾手快得伸手去擋。沈越庭見狀,冷笑一聲,“不自量力,你以為你能反抗得......”然而話還沒說完,掌心就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是蘇瓷將銀針刺進(jìn)了他手心里。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蘇瓷又再次將銀針朝著他脖子上的穴位刺了進(jìn)去。沈越庭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就不受控制了,僵硬得站在原地。手臂也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停在半空。身上傳來一針劇烈的疼痛,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被碾碎了一般?!疤K、蘇瓷,你對我做了什么?”蘇瓷收回手,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找出繩子將他綁到了椅子上。“噓......先別出聲哦,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需要借用一下你房間里的網(wǎng)絡(luò)。”蘇瓷白嫩的手指豎在唇邊,緩緩勾起一抹笑。明明依舊是那副嬌軟乖巧的模樣,卻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沈越庭眼皮狠狠一跳,是他放松警惕了。來之前他特地給蘇瓷搜過身,將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收走了。沒想到她竟然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了銀針。蘇瓷是學(xué)中醫(yī)的,對人體的穴位早就已經(jīng)滾瓜爛熟了。而且兩年前被顧教授當(dāng)成人質(zhì)的畫面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從那之后,她就開始練習(xí)用銀針保護(hù)自己。有時候,最不起眼的東西,往往就是殺傷力最大的東西。蘇瓷從衣柜里找出干凈的領(lǐng)帶,塞進(jìn)了他的嘴里,防止他發(fā)出聲音,讓外面的保鏢聽見。然后,自顧自走到了沙發(fā)前。茶幾上擺放著一臺電腦。望著她的背影,沈越庭開始掙扎起來。但他四肢僵硬,像是被人狠狠暴打了一頓,從五臟六腑到皮膚都泛著疼。他死死咬著牙,額角的青筋暴起,但不管怎么掙扎,都擺脫不了繩索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