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接受治療后,沈之衍的頭是不是就會疼。
有時候癥狀很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有時候卻疼痛難忍,大腦神經(jīng)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用力撕扯。
大腦嗡嗡作響,沈之衍隱忍地咬緊了牙關(guān)。
因為壓抑著疼痛,額角的青筋狠狠繃緊。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祁斌擔(dān)憂地轉(zhuǎn)過身,“爺,要不您把這件事告訴夫人吧,或許夫人有辦法能止疼。”
“閉嘴?!鄙蛑艹谅暫浅?。
他把祁斌叫來,就是不想讓蘇瓷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多痛苦。
她那么愛哭鼻子,看到他這副樣子,肯定會難受的。
祁斌手足無措,恍然間忽然想起什么額,慌忙從工具箱里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他從里面找出了一個小瓷瓶。
“哦對了,我昨天去了一趟方洲集團,蕭總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沈之衍睜開雙眼,淡淡地瞥了眼,“這是什么?”
因為忍著疼,他說話時都是咬著牙的,額頭上很快就沁出了一層薄汗。
“是夫人研究出來的止疼藥,兩年前夫人對配方做了調(diào)整,這一款藥效更好,且沒有副作用?!?/p>
“爺,您先試試吧?!?/p>
祁斌從里面取出一粒藥丸,遞給沈之衍。
沈之衍想也沒想,直接放進(jìn)了嘴里。
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很快他就覺得沒那么疼了。
望著他慢慢有了血色的臉,祁斌心里終于緩緩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
看來沈老爺子說得沒錯,夫人真是他家爺?shù)母P前 ?/p>
約莫幾分鐘后,沈之衍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大腦也恢復(fù)了些許清明。
他吩咐祁斌:“之前讓你調(diào)查的顧承森的行蹤查到了嗎?”
“還沒有,我們的人再加上紀(jì)凌風(fēng)的人,幾乎快把c國翻遍了,什么都沒找到?!?/p>
不得不說,顧承森這人是真的陰險。
把他家爺坑成這樣,還不肯放過他。
甚至還想利用他傷害夫人。
簡直是狼子野心!
“繼續(xù)查,調(diào)查一下c國最能藏人的地方在哪,我就不信了......一個大活人,怎么會憑空消失?”
“能藏人的地方......要么是私人島嶼,要么就是貧民窟啊?”
私人島嶼他們幾乎已經(jīng)查過了,什么都沒查到。
可貧民窟那種地方......顧承森那樣的人,真的會去嗎?
“顧承森的家人呢?也沒找到?”
顧承森在華國待了那么多年,又一直潛伏在沈家,早就已經(jīng)組成了一個名義上的家庭。
他的妻子二十幾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兒子不知所蹤。
只剩下兩個孫子。
經(jīng)過調(diào)查,那兩個孩子的確是他的親孫子。
如果能找到他們,或許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突破口。
“我調(diào)查過了,顧承森離開之前,把數(shù)據(jù)庫里和他們相關(guān)的資料全刪了,估計是為了保護他們?!?/p>
最詭異的是,他們暗中訪問了顧承森的鄰居們。
他們竟然都沒見過那兩個孩子長什么樣。
可見顧承森很寵愛他們,也很在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