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好一切,蘇瓷躺在一張病床上,沈之衍緊緊握著她的手,在床邊坐著。
沈之凜用針管將解藥抽出來,動作熟練地注射進蘇瓷的體內(nèi)。
隔一段時間,就會觀察一下她的狀態(tài)。
各種儀器連接在蘇瓷的身上,監(jiān)控著她的身體狀況變化。
“滴滴”的機械音在安靜的實驗室里不停地響著,每響一下,大家的心就跟著揪一下。
注射了藥劑之后,蘇瓷就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足足三天,都沒有清醒的跡象。
沈之衍就這樣寸步不離地在床邊守了三天三夜。
他向來愛干凈,可這次,他連衣服都不肯去換一件。
沈之凜和兩位師兄也守在那,哪也沒去。
“怎么回事?這都三天三夜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陸銘琛說了三天以來第一句話,因為許久沒開口,嗓音都有些沙啞了。
卻掩飾不住語氣里的擔(dān)憂和焦急。
沈之凜搖頭,“我沒有參與研究過程,所以不清楚瓷瓷口中所說的副作用具體是指什么?,F(xiàn)在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
“這要等到什么時候?”陸銘琛撐著額,深深嘆了口氣。
蕭逸洲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沒說話,眼睛就這么直直注視著病床上昏睡的人。
直到對上沈之衍銳利的目光,才淡淡移開。
第四天,蘇瓷的身體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渾身的肌膚都開始變得滾燙,白嫩的臉頰爬上一層紅暈。
額頭很快就沁出了一層薄汗,晶瑩的汗珠順著額角流下來,沒入黑發(fā)之中。
但蘇瓷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毫無反應(yīng)地躺在那,一動不動。
沈之衍開始慌了。
他抱著蘇瓷,不知所措地抬眸,“大哥,瓷寶這是怎么了?”
沈之凜也急得冒了汗,他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狀況,一時間也不知該怎么回答。
但蘇瓷的生命體征還在,身體各項機能也都是正常的。
這時候,蕭逸洲忽然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朝著病床邊走來。
“我給她把一下脈。”
沈之凜立刻后退了一步,給蕭逸洲讓出空間。
沈之衍卻一動不動地抱著蘇瓷,看都沒看蕭逸洲。
蕭逸洲也沒理會他的冷漠,一把握住蘇瓷的手腕,試探地把了把脈。
“體內(nèi)有兩股能量在沖撞,脈搏有些混亂,但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p>
“但她怎么還不醒?”沈之衍擔(dān)憂地問。
“再等等吧,如果明早還不醒過來,那我就派人去找我?guī)煾?。”蕭逸洲面色凝重地望著蘇瓷。
沈之衍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蘇瓷醒來的時候,覺得渾身無力,頭暈暈沉沉,使不出半點力氣。
她動了動,察覺到自己的手正被人緊緊握著,下意識偏頭望去,就看到沈之衍正趴在病床邊,雙眸緊閉。
他身形高大,此刻趴在床邊身體都蜷縮著,看上去很不舒服,眉心都緊皺著。
蘇瓷想坐起來,卻擔(dān)心驚醒他。
“瓷瓷,你醒了?”
沈之凜從外面回來,頓時驚喜不已。
蕭逸洲和陸銘琛聽到這話,立刻從沙發(fā)上站起身,走到床邊。
沈之衍睡得本來就很淺,聽到這話瞬間就醒了。
“瓷寶,你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握住蘇瓷的肩膀,將她用力地摟進懷里。
蘇瓷昏迷的這幾天里,他深刻地感受到一股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