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蘊感激吳媽。沒有吳媽,她根無法安心上班。謝謝不足以表達她的心情。她都記在心里了。因為有些東西她還沒準備好,她要提早去醫(yī)院,所以吃喝了一杯熱牛奶就出門了。她到醫(yī)院朱席文也已經(jīng)到了。今天顧振庭帶著顧晚來的。“我要和振庭說手術(shù)的事情,你帶他夫人去一趟CT室,我已經(jīng)和那邊打過招呼了,現(xiàn)在沒人,你帶她做了,稍等一下把片子拿回來?!彼翁N蘊說好。顧晚和昨天一樣,雖然換了裝扮,今天更加素凈典雅,但是氣質(zhì)卻很出眾。給人的感覺溫柔又和善?!罢埜襾戆??!彼翁N蘊說道。昨天顧晚見過她,所以今天也不陌生,淺笑著從沙發(fā)上起來,跟她出去。宋蘊蘊說,“我昨天聽到你說頭痛,你的病,是在大腦?”顧晚點了點頭,“我總是會頭痛,振庭說,是因為我腦子里長了瘤子,才會這樣。”宋蘊蘊了然。這個時間段里醫(yī)院里的人還不多。她們順利來到CT室,顧晚做的是腦CT掃描,因為朱席文打過招呼了,所以她是第一個做的,做完之后,片子也是第一時間就給了宋蘊蘊。宋蘊蘊掏出來看了看。慢慢地,她的臉色變了。顧晚的腦子里根本沒有什么瘤子,而是——“你怎么了?”顧晚問。她看宋蘊蘊很驚訝的樣子,問道,“有什么問題嗎?”她說著還往片子上看了看。但是她看明白。她看不懂,但是宋蘊蘊是醫(yī)生,她看的懂。顧晚的記憶神經(jīng)處,有一個指甲蓋大小的東西。從片子上來開,就不是瘤子,位置形狀,都不是瘤子的樣子。宋蘊蘊問,“你的頭痛,是怎么一個疼法,是一陣陣的,還是持續(xù)性的?”顧晚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我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但是又記不起,用力去想,就會頭痛,一陣陣的,有時候又會持續(xù)的痛,最近痛的頻率特別高。吃藥也無法緩解。”宋蘊蘊好像知道了什么,又看了看片子,說道,“我們回去吧?!鳖櫷睃c頭,她又問了一遍,“我剛剛看你的臉色不對,是我的病又嚴重了嗎?”宋蘊蘊搖頭說,“沒有,您不用擔(dān)心?!薄皩α?,您說您有一個女兒,您女兒沒和您一起過來嗎?”“我女兒在M國,我們也一直生活在那邊,不是因為我的病,振庭也不會回來?!鳖櫷碚f。宋蘊蘊問,“國外的醫(yī)療條件不比國內(nèi)低,為什么專門回國內(nèi)?”顧晚回答說,“朱席文和振庭是多年至交,關(guān)系很好,振庭說,別人看他不放心,這才回來找朱席文,而且上次手術(shù)就是他給我做的?!薄澳阒滥阕鲞^手術(shù)?”宋蘊蘊驚訝。因為她從片子上看,顧晚腦子里的東西,是人工植進去的。她知道自己手術(shù)?“是啊,前幾年我也是像這次一樣的癥狀,就是朱席文給我做的手術(shù),幫我取掉了瘤子,我就好了,這次是又長了……”宋蘊蘊恍然,顧晚知道自己手術(shù),但是她并不知道自己腦子里的不是瘤子。誰在欺騙她?她的丈夫,顧振庭?為什么欺騙?顧晚還說自己忘掉了一些東西。而她腦子里的東西有在記憶神經(jīng)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