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額頭上的青筋暴突了幾下,全身上下的神經(jīng)緊繃著,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該死的理智,以前他向來引以為傲的東西,如今卻有些厭惡。如果不是太過冷靜克制,他或許早就將她給壓下了。然而,腦海里每每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總有一道聲音在耳邊提醒他。不能染指。不能觸碰。她是陸西弦的女人。她是他侄子的母親,未來的弟媳婦,若是真禽獸了,以后兄弟見面了還不得尷尬死,嚴重一點,怕是連兄弟都沒得做了。弟妻,不可欺!“……給我……”可,再堅韌的理智與克制也抵不過她如此招惹啊。就在神經(jīng)徹底崩塌的前一秒,他倏地撈過車座后的礦泉水,然后擰開了瓶蓋,舉起來猛然朝她頭頂澆下。咕嚕咕嚕咕?!囮嚊鲆鈴念^頂蔓延至了全身,總算是拉回了江酒的理智,讓她有了片刻清醒。她下意識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水漬,目光落在男人俊臉上時,她愣了愣???,觸及到他幽暗深邃的目光后,她原地baozha了?!肮纺腥?,禽獸,無恥,登徒子,不要臉……”邊說邊出于本能地揚起胳膊,然后狠狠朝他俊臉扇了過去?!尽囊幌?,好脆的巴掌聲啊,狹小的車廂內都隱隱有了回音。下一秒,她倏地從他腿上蹦了起來。‘砰’的一聲悶響。陸夜白還想拉她胳膊來著,奈何這女人的反應太激烈了,拉都沒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腦袋撞在了車頂?shù)牟A?。江小姐顧不得去揉自己嗡嗡作響的頭,抱著自己濕淋淋的身子往后退了兩步,一臉警惕地瞪著他?!澳悖阆敫墒裁??”陸霸總鐵青著俊臉,一雙眸子似要噴火。艸!長這么大還沒被人扇過耳光呢,這該死的女人絕對是第一個。下手還那么黑!“你很好?!彼麕缀跏菑难揽p里擠出了這三個字,然后抱著膀子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完全將她當做了空氣。江酒蹙了蹙眉,短暫的慌亂之后,她漸漸恢復了理智??戳丝此_下的礦泉水瓶,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頓時明了了。好吧,她可能誤會這男人了。人家好心救她,她卻將他當禽獸。想想吧,確實挺操蛋的?!澳莻€,對不起啊,剛才有些激動了,要不你扇我一巴掌,算是討回剛才的場子,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你被我甩過耳光的?!薄啊标懴壬偷乇犙?,惡狠狠地瞪著她。他不想扇她,他想睡她。睡她!OK?“別以為暫時沒事了就可以松口氣了,還早著呢,我很肯定的告訴你,你中的不是一般的迷藥,若不解除的話,下一次爆發(fā)會更猛烈,江小姐認為自己定力很足么?”話落,他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腳下的礦泉水瓶,意思不言而喻。江酒抿了抿唇,剛才她……很熱情?應該是了,能將修養(yǎng)良好的陸夜白逼得用礦泉水淋她,足以證明她剛才有多大膽?!澳莻€,咱們打算去哪兒呀?”陸夜白睨了她一眼,輕啟薄唇,冷冰冰吐出六個字,“我的私人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