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槍聲消失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蔡博文艱難的滑動(dòng)了一下喉嚨,眼底有慌張有恐懼,但更多的是意外。他知道自己中計(jì)了,但不知道是輸給南司城,還是司命的其他人。他更愿意是后者,如果是這樣,他或許還能活命,只要南司城是真的死了,他就沒什么好怕的。可緊接著他的幻想就破滅了。身后,南司城熟悉的嗓音如幽靈一般悄然而至。“原來你也會害怕?!辈滩┪穆犚娐曇粞杆僬{(diào)轉(zhuǎn)槍口,轉(zhuǎn)身,便看見南司城站在冰柜里,正以一種輕蔑的眼神看著他?!澳愎粵]有死?!辈滩┪囊а狼旋X,他居然又輸了。但其實(shí),對方只是戴著面具的司瀚而已?!安蝗缒阍俨虏驴?,你的槍里有沒有子彈?”司瀚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蔡博文聞之色變,看了眼手里的槍,懊惱片刻,干脆將其丟掉,一點(diǎn)無所謂的,抖了抖肩,“有沒有又如何,難道你想讓唯一的兒子給我陪葬?”“這個(gè)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下半輩子,只贖罪就好了?!彼惧呱先?,替他戴上手銬,然后又說,“其實(shí),你的槍,我根本沒做過手腳。”蔡博文氣得想揮拳,但司瀚只按住手銬中間的鐵鏈,他便動(dòng)彈不得了。這時(shí)候,車門再次打開。司瀚將其押下車,南楚江就在車下等著,他還帶著南景的面具,待兩人剛站穩(wěn),就迎上去,當(dāng)著蔡博文的面,給了司瀚一個(gè)大大的擁抱,“大哥,干得漂亮!”司瀚不清楚他搞什么名堂,愣了一下,沒有推開。蔡博文果然被刺激,恨得幾乎將后槽牙咬碎,“南景,你居然敢耍我,你給我等著!”“沒問題,我等著呢,以后你最好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南楚江不怕死的逗他。蔡博文氣得胸口酸疼,欲沖過去和他單挑,司瀚看不下去,招手叫來手下,“帶走!”蔡博文被拖走的時(shí)候了還在不甘心的叫囂,“南景,我跟你沒完!”“廢話真多?!蹦铣荒蜔┑耐虏??!澳氵@么刺激他,就不怕萬一他真的跑掉,來找你報(bào)仇?”程小媛故意調(diào)侃?!皝砭蛠韱h,反正我又無所謂,”南楚江戳了戳自己的臉,“看見沒有,他找也是找這張臉,所有的賬都得算在南景頭上!”程小媛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薄@次抓捕蔡博文,眾人特地放走了一個(gè)小嘍啰,讓他回去報(bào)信。那家伙真以為自己福大命大,撿回一條命,怕被司命的人追到,當(dāng)晚就走水路,馬不停蹄的往三體老家趕,終于在第三天凌晨,趕回去把蔡博文遇襲的消息傳達(dá)。次日,葉文潔便回到基地主持大局。蔡博文被抓,三體軍心大亂,管理層全涌到會客室,等他們視之為神和信仰的葉文潔作出部署??梢贿B過去半個(gè)多小時(shí),葉文潔仍就一言不發(fā)。有人坐不住了,主動(dòng)提議,“院士,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先想辦法,將蔡先生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