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由于南司城病危,古董屋門前特地安排了兩個保鏢,防止外人進入。下午三點,李鐘碩帶著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靠近,被保鏢攔下?!袄钌襻t(yī),您身后的這位是……?”雖然李鐘碩被懷疑是內(nèi)奸,但保鏢態(tài)度還算客氣。李鐘碩看了他一眼,直接側(cè)身讓出路來,“你自己看吧?!痹捯袈湎?,男人摘下頭上的帽子,露出本來面目?!笆悄暇?!”保鏢當即認出他的身份,一個準備呼叫支援,一個伸手摸向腰間的槍。南景早有預(yù)料,掏出藏在身后的棒球棍,一棍一個,不到三秒,全部解決?!白甙伞!崩铉姶T面上沒有一絲波瀾,率先朝屋內(nèi)走去。南景卻沒有跟上,而是站在原地,警惕的觀察四周。這一切,似乎過于順利了,順利的不正常。李鐘碩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他還停在原地,回頭道,“看什么呢,附近的守衛(wèi)我早上都已經(jīng)打點過了,不然你以為,你是怎么平安無事的穿過剛才那條街的?”南景看看他,又看看外面,還是不太放心?!艾F(xiàn)在你有程小媛這個籌碼在手,就算被抓,他們也得拿你去換她,還有什么好顧慮的?再不快點,等司命其他地方的人發(fā)現(xiàn)異常趕過來,我就真得把命交代在這兒了!”李鐘碩焦急的催促。南景點了點頭,這才抬腳跟上去。兩人一路走上二樓,整棟樓靜悄悄的,除了他們的腳步聲,沒有任何聲響。南景一邊走,一邊觀察別墅里的結(jié)構(gòu),想著萬一發(fā)生什么狀況,該從哪里脫身。很快,他們來到左拐第一間房。李鐘碩把門打開,見到南司城的那一瞬間,南景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他掏出別在腰間的刀,毫不猶豫的沖了進去。之前失敗的次數(shù)太多,這回他吸取經(jīng)驗,不說廢話,先取了南司城的性命再說。南景走到床邊,沒有絲毫拖泥帶水,舉刀落下。這一剎那,他感到無比的放松,這一切終于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了。然而,他卻沒有聽到想象中,匕首穿破肌膚插入骨血的聲響,反而聽到了“咚”的一聲,更像是扎在了堅硬的鐵片上。這時候,床上假裝南司城的司瀚,突然睜開了眼睛。南景愣了一下,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司瀚猛地坐起,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拿出手銬將他拷住?!斑@就叫,莫伸手,伸手必被抓?!崩铉姶T雙手插兜走進來,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得神色。趕緊看看他,又看看“南司城”,只片刻便明白自己又一次上了當。他憤怒的咬著牙,拼盡全力將刀抽出來再次朝“南司城”捅去,打算同歸于盡。司瀚早有防備,一個小擒拿手便將他扣在床上。與此同時,躲在屏風后的司澤也沖了出來,揪住南景就是一頓暴揍,直到打得他連爬起來的想法都沒有了才停下。南楚江進來的時候,南景像個大字一樣癱倒在地上,臉上全是淤青,嘴角還掛著血,樣子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