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dāng)時程小姐的確在南景身上也搜出過一枚同樣的勛章,當(dāng)時我和司澤都在場。”司睿這話,等于確認(rèn)了南景是X基地的人,和李鐘碩來自于同一組織。如此一來,任誰都會下意識將兩件事聯(lián)系在一起——先是南景逃跑,而后X基地又對司命設(shè)伏,似乎若是沒有內(nèi)應(yīng),不會那么順利。而李鐘碩,自然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選。一向不善言辭的司澤,今天格外的話多,“你自稱神醫(yī),可老大病了這么多天,你一直在醫(yī)治,卻始終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這很奇怪,不是嗎?”聽他這么一說,南楚江也動搖了,他問李鐘碩,“你有什么想說的嗎?”“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要是不信任我,隨時可以把我換掉?!崩铉姶T態(tài)度不卑不亢,臉上絲毫沒有因為遭受質(zhì)疑而出現(xiàn)的慌亂。他如此坦蕩,反而讓其他人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yīng)。司瀚權(quán)衡再三,給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正好帶了隨隊醫(yī)生過來,以后李鐘碩給老大開的藥,就先讓他檢查過再用,這樣大家都安心。”李鐘碩嗤笑了一聲,“究竟是湊巧還是故意為之,你心里最清楚。”他故意陰陽了一句,轉(zhuǎn)身朝外走去,經(jīng)過司澤身邊又停下,“還不跟我回去做手術(shù),腿不想要了?”一碼歸一碼,相處這么多天,他清楚司澤的性子,剛才那番話不是故意針對他,他沒必要跟他置氣?!耙蝗?,還是讓司命的醫(yī)生做吧?”司睿說。眼下李鐘碩是內(nèi)奸的可能性很大,萬一在手術(shù)臺上做點手腳,司澤下輩子就完了,這條腿是為他傷的,他不想冒險?!癘kay,你們自己決定,不勉強(qiáng)。”李鐘碩一點都沒有要爭取的意思,抬腳就走?!胺鑫疫^去?!彼緷缮硢〉穆曇粽f,“他的人品可能不怎么樣,但他從未對自己的病人下過手?!彼绢|c點頭,明白自己是過渡小人之心了,連忙扶著司澤,一瘸一拐的往李鐘碩那邊走去??粗麄冏叱鋈?,南楚江還是肯定了司瀚的提議,“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是對的?!薄班?,我們先上去看看南先生?!薄拔腋銈円黄鹑ァ!币恍┤擞洲D(zhuǎn)移到樓上南司城的房間。進(jìn)門之后,南楚江就開始感懷,“大嫂失蹤之后,我哥的情緒每況愈下,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唰——”他正煽情呢,突然被窗簾軌道的聲音打斷,轉(zhuǎn)過臉的功夫,司音已經(jīng)將幾個窗戶的窗簾都拉上了。“大白天的拉什么窗簾?。俊蹦铣活^霧水,還沒等司音回答,又聽見身后黎思楠歡呼雀躍起來,“Daddy!你好了?。俊彼俎D(zhuǎn)過身去,便看見南司城抱著黎思楠站在地上,雖然只用了一只手,但臉色還是蒼白。“楠楠!你干嘛呢?你爸還病著呢,趕緊下來!”南楚江以為南司城在逞強(qiáng),繞過去要把黎思楠放下來。然而手剛碰到黎思楠,一只手就從旁邊抓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