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的眼神兒微微變了,隨即,緊繃著的嘴角多了一抹笑意,“我畢竟也是吃齋念佛的人!那是一只懷了孕的母狗,自然不可能傷了它肚子里的崽子。”
許諾突然就想到了米露懷孕,笑的多少有些勉強(qiáng)。
若季夫人真的是個吃齋念佛,心懷慈悲的人,那這些年,季家主早就將米露給帶回季家了,又怎么會任由季夫人為米薇娜找了一個人家聯(lián)姻?
“季夫人,我今日來,是想要向您打聽一件事兒。”
季夫人的心情好了很多,“你想知道什么?如果是我知道的,必然會告訴你。”
“知道翁慈嗎?”
翁慈?
季夫人皺了下眉。
雖然翁慈是她的長輩,但是,她之前聽季老爺子跟季老夫人說起過這個名字。
但具體是什么人,她也不是很清楚。
許諾的目光一直凝在季夫人的臉上,自然沒有錯過她眸中一閃即逝的異樣。
“季夫人,您聽說過嗎?”
“之前倒是聽我公公提起過,但是,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有什么問題嗎?”
許諾雙眸一亮,“季夫人,能問一下,季老爺子說過什么?”
“只說了一句忌日什么的!”
季老爺子已然辭世,她自然不可能去問什么。
不過,忌日......
小畫拿著茶盤進(jìn)來,許諾端起一杯茶,淺淺的啜飲一口。
季夫人又隨意跟她聊了幾句,許諾說了一定會參加米薇娜的婚禮,便離開了。
男人穿著一件米色風(fēng)衣,矜貴而又優(yōu)雅,長腿筆直,看到她走出來,將手中的香煙捻滅,向著她大步走來。
“冷不冷?”
今天下午突然起風(fēng)了,溫度驟降。
“還好?!?/p>
他伸手,將她的雙手握在手里,輕輕的搓了兩下,又呵了一口氣。
兩人上了車,蘇哲將溫度調(diào)高。
“沒有打聽出什么有用的,但是,季老爺子他說過一句什么忌日,我估計,幾大豪門的老一輩應(yīng)該都知道翁慈,而且,忌日......或許已經(jīng)死了?”
“我先查一下桐城墓園是否有翁慈的墓。”
“好?!?/p>
蘇哲一腳油門踩到底,帶著許諾去了唯諾。
兩人回到蘇山后,便開始尋找翁慈的墓地。
但,詭異的是,桐城并沒有翁慈的墓地。
“還真的是邪門?!痹S諾揉了揉太陽穴,“別盯著了,先休息一下。”
“會不會是無字碑?”蘇哲抿著唇角。
“為什么要用無字碑?”許諾不解。
“如果翁慈真的是爺爺?shù)?.....”他突然就噤聲不語。
“是蘇爺爺?shù)氖裁???/p>
“沒什么?!碧K哲神色不太自然。
許諾眸中多了一抹研判,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難道你覺得蘇爺爺跟翁慈是男女朋友?”
蘇哲沉默著。
“可是,蘇爺爺不是跟你奶奶感情非常的好嗎?”
“好是好,但是,豪門的婚姻就是這樣!你看看米露跟季夫人,還不明白嗎?”
許諾單手支著下巴,認(rèn)真的想著,默默嘆了口氣,“但是解釋不通那個跟翁慈長的很像的男人啊!如果是兒子的話,不至于那么年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