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許諾的笑容略顯寡淡。
接下來,白老爺子跟許諾對弈。
之前能跟他打成平局的也只有蘇老爺子,卻不想,年紀輕輕,長得這么漂亮的小丫頭的棋力竟然這么的厲害。
“諾丫頭?!卑桌蠣斪右搽S著蘇老爺子如此稱呼許諾。
許諾眼眶泛紅,淚光閃爍。
仿佛時間倒流,老頭又憐惜的摸著她的發(fā)頂,喚她一句“諾丫頭”。
蘇老爺子怔忪,“諾丫頭,你怎么了?”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許諾趕忙將頭轉(zhuǎn)過去,逼退淚水。
“沒什么!”
“諾丫頭,你這棋力不俗,師從何人?”白老爺子問。
“一個跟您長得差不多的老頭!”許諾道。
“老頭?!”白老爺子眉間褶皺加深,眸光變得渙散,“還跟我長得差不多......”
“是的!昨天晚上,我?guī)缀蹙鸵涯敵衫项^了!”
“他現(xiàn)在還好嗎?”白老爺子問。
“不清楚!”許諾簡單說了一下有關(guān)老頭的事情。
“難道是白念?”蘇老爺子亦是一臉沉色。
“白念是誰?”蘇哲問。
“我大哥!”白老爺子感嘆,“一生向往自由,灑脫!很早就離開了白家!”
許諾的呼吸突然就變了,她站起來,對著白老爺子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
“諾丫頭,你這是做什么!”白老爺子急忙站起來,虛扶許諾一把。
“雖然我叫他老頭,不過,他教了我這么多,對我也是真心愛護,就是我的師傅!”許諾含著淚花,聲音哽咽。
“我大哥他過的好嗎?”白老爺子問。
“挺好的,他那人特別灑脫!教了我很多,突然有一天跟我說再沒有什么可以教的了,留了一封信,便不辭而別了!”
“這真的是我大哥的作風(fēng)!當年不喜歡接手白家,于是留了一封信,直接不辭而別!我們找了很多年,但凡有一點兒消息,都會去找!只不過......哎!”
房間內(nèi)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許諾問:“白爺爺,鑫黎大哥的腿截肢了嗎?”
“沒有!說是傷到了神經(jīng),永遠都站不起來了!”
提及白鑫黎,白老爺子眼圈泛紅,周身都被巨大的悲痛氣息籠罩住。
蘇哲大概已經(jīng)能夠猜到許諾想要做什么。
對老頭的感激之恩無以為報,自然將這一切都轉(zhuǎn)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只不過,司空霖這人脾氣古怪,未必愿意去醫(yī)治白鑫黎。
許諾反復(fù)思慮,決定還是等晚上親自跟司空霖說這事兒比較好。
另一邊。
蘇蕊蕊帶著白鑫晨逛蘇山,恰好碰上了聞到味道下山來找許諾的追雪。
看到追雪竟然帶著假肢,想到了坐在輪椅上的白鑫黎,假裝紳士的白鑫晨破了功。
“真特么的可笑,這匹馬裝了假肢還能奔跑,想想我大哥,呦呦,只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蘇蕊蕊有些神煩白鑫晨,卻因為他是白老爺子的孫子,不好表現(xiàn)出厭煩情緒來。
此刻聽他這樣說,好意提醒:“白二少,這匹馬可是我哥跟我嫂子的心尖寵!比我的地位都高,我勸你最好還是收斂一下,萬一要是被他們聽到,只怕你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