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剛剛你拿的那面包長毛了啊?!?/p>
“上面的奶油都發(fā)霉了,你竟然...給吃了?”
我的話剛說完,沒想到那洪大夫竟然呵呵一笑,全然沒在意,反而說到:“呵,我就說嘛,”
“就算是吃蒼蠅了,也不應該是這副表情。”
“不過你們這些小孩子,還真就不懂的食物的金貴。”
“在你們眼里,這食物長了毛發(fā)了霉就不能吃了?!?/p>
“可是你們知道,我小的時候,別說是長毛發(fā)霉的奶油面包了?!?/p>
“生蟲長蛆的豬肉你們吃過嗎?簸箕肉估計你們也沒見過吧?”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吃樹皮啃樹根,可不是說說的?!?/p>
“食物終究是食物,分不得好壞的?!?/p>
洪大夫說完這席話,我和夏禾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像是我們的偏見反而做錯了事一樣。
我撓了撓頭,清了清嗓子,便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等著那洪大夫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跟夏禾走進了洪大夫的辦公室內。
其實對于饑荒這種事,我并不是沒有概念。
早些年在爺爺小的時候,正值動蕩年間,一個窩頭就能換個媳婦,一口粥就能救過來一個人。
因為一點吃食,互斗或者是致死sharen的,那簡直是不計其數(shù)。
人就是動物,在食物缺乏的時候,誰都說不好會為此做出什么。
進入到了洪大夫的辦公室內,我發(fā)現(xiàn)這辦公室竟然出奇的井然有序,并且非常的干凈。
屋內很簡單,一張辦公桌,兩個書柜,還有一套沙發(fā)和兩把椅子,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干凈到令人發(fā)指的地步,我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一絲灰塵,這和那洪大夫臟兮兮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這個反差實在是太突然了,讓我有些錯不及防,我小聲的問到夏禾說到:“夏禾...那個...”
“這個洪大夫一直都是這么反差強烈的嗎?”
“我真的是有些受不了??!我感覺我都快有精神病了啊?!?/p>
夏禾看著我嘟嘟囔囔了半天,這才說到:“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們之間關系沒處的那么太好?!?/p>
“不過我聽說,這個人很有本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我父親安排在四樓,掌管整個樓層。”
洪大夫走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看到我和夏禾站在門口,趕忙擺了擺手招呼道:“你們在門口站著干什么,隨便找地方坐下來吧?!?/p>
洪大夫走到了辦公桌前坐了下來,從一旁的書架子上抽出了一本藍色的檔案,丟到了桌子上。
“重新認識一下吧小子,我叫洪世卿,你可以叫我洪叔,也可以叫我洪大夫我不在乎?!?/p>
“基本上你想知道的都在這里了,從三個月前開始,每個月都會有三四名病人被送過來?!?/p>
“基本上都是一個病例,他們都說自己...見到了鬼?!?/p>
“你想從哪里起了解?”
我看著那桌上厚厚的檔案袋,對洪世卿說到:“如果可以...我想從第一例開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