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澈看著她,淺淺的揚了揚唇角道:“因為我知道,今天付紫薇會來?!痹粕D?,靖凡并不是很喜歡成澈,甚至于可以說是有些警惕成澈。所以這事兒,一定不會是靖凡跟他說的??沙司阜玻矝]人會知道,夜靖寒給靖凡留了什么遺言……成澈許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便又道:“那天,夜家小三爺去找黑醫(yī)生說這事兒,正好我在跟黑醫(yī)生談事情,所以就無意間偷聽到了房門外他們的談話。”云桑將信將疑的睨著成澈。她其實真的拿不準(zhǔn),這個男人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伤惺裁蠢碛沈_自己呢?見云桑不做聲。成澈又道,“人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就算來祭奠了,他又怎么可能會知道?不過是給活著的人一些希望罷了?!痹粕5牡溃骸澳悄氵€來?”成澈揚眸:“我來這里,也并不是為了祭奠夜二爺?shù)?。”云桑蹙眉看向他沒說話。成澈一臉淡定的道:“今天來的除了夜家的親朋好友之外,還有夜皇集團的眾多股東跟合作伙伴,我之前以二爺好友的名義,幫過靖凡和夜皇集團,那群人,也賣了我這個面子,所以,我就今天必須得出現(xiàn),力證我跟夜二爺?shù)挠押藐P(guān)系?!痹粕3谅?,商人的腦回路,的確清奇。她沒有再說什么,倒是成澈,一會兒問她為什么就不聽話來了,是不是不信任他。一會兒又問她,剛剛被付紫薇那樣鬧,有沒有事兒。云桑心里本來就很亂,這會兒聽到他說個不停,心里悶悶的轉(zhuǎn)頭睨著他,疑惑的問道:“成先生,你一直都這么多話嗎?”傳言里的成澈,并沒有涉及這一部分,所以她還真不知道,成澈到底是不是個話嘮。聽到這話,成澈臉上恢復(fù)了往日里的清風(fēng)道骨的模樣,溫潤的道:“你是第一個這么說我的人?!痹粕R崎_了視線,誰信。見山腳處,黑承曄走了下來。云桑立刻推開車門下車,快步朝黑承曄走去。成澈回身看到這一幕,不禁蹙了蹙眉心。原來,她是在等別人。云桑走到了黑承曄身前擋住了他的路,一臉嚴(yán)肅的道:“師兄,跟我談?wù)劇!焙诔袝现辉谒龑Ω顿〖医忝玫臅r候,看到過她這副嚴(yán)肅沉冷的樣子……他不覺心里提高了幾分警惕,點了點頭道:“好,小師妹想談什么。”云桑也不繞彎子,直接就道:“剛剛紫薇阿姨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夜靖寒都沒能完完整整的入土為安?”黑承曄凝眸。云桑不給他裝傻的機會,直接又道:“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紫薇阿姨剛剛那狀態(tài),她就是認(rèn)定了我們云家人害死了夜靖寒,她恨不得吃了我們云家人,所以她的話,絕不可能是在撒謊。你做為夜靖寒的主治醫(yī)生,做為最后一個見過他的人,絕不可能不知道紫薇阿姨的話,是什么意思。”黑承曄與云桑對視,這個丫頭此刻的氣勢太兇了。可是……自己又實在不能跟她說實話。畢竟靖寒囑咐過,這事兒絕不能讓桑桑知道。云桑面色凌厲的望著黑承曄,堅定的道:“師兄,別想著找借口騙我,你說話?!焙诔袝虾艨跉猓骸靶熋茫瑢Σ黄?,我……”“桑桑,”云桑身后,轉(zhuǎn)動輪椅過來的成澈打斷了黑承曄的話,輕聲道:“你跟我談?wù)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