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好看的五官,緊緊的蹙到了一起:“你想報復(fù)夜家?”祁寅之面帶戾氣,聲音都跟著冷冽了幾分:“我不該報復(fù)嗎?他們帶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云桑沉思了良久后,凝重的道:“祁寅之,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我跟夜靖寒之間是有過節(jié)。但夜家人,并不欠我什么,所以,我不會做你報復(fù)夜家人的踏板和工具。”聽到這話,祁寅之收斂了剛剛憤怒的情緒,不禁笑道:“你想太多了,我承認,我一開始靠近你,的確是因為夜靖寒。像夜靖寒這種刀槍不入的冷血怪物,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憤怒和發(fā)狂,這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弱點暴露給了對方。想要凌遲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掐住對方的軟肋!”云桑面色一緊,目光落在夜靖寒的身上,忽而恍惚了起來。軟肋?祁寅之根本就搞錯了,她怎么可能是夜靖寒的軟肋呢。夜靖寒會如此,不過就是因為他對自己和云家人有虧欠而已。祁寅之沉默了片刻后又道:“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屑利用你去報復(fù)他了,因為,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女人,交一個你這樣的朋友,比多一個報復(fù)的工具更值得?!痹粕i]了閉目,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靜后,這才道:“最好是這樣。”祁寅之勾唇:“本來就是這樣,我現(xiàn)在對你,可是實打?qū)嵉暮?。比起薄南征,我年輕、未婚,跟你更合適,你考慮一下?!痹粕V?,自己不會考慮祁寅之的。祁寅之這種個性的男人,強勢、霸道、有主見,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另一半不愛他的。可是……她早就沒有真心了,愛不了人,也給不了誰幸福。她跟祁寅之,只適合做朋友。掛了電話后,云桑重新將目光落到了夜靖寒的臉上。夜靖寒正睜著眼,極力的往云桑所在的方向看。可他的視線,卻始終不曾與她的視線交匯。他在納悶,桑桑為什么擦到一半忽然停下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嗎?正擔心的時候,溫熱的毛巾,重新覆上了他的身體。他赫然松了口氣,桑桑還在。云桑幫夜靖寒擦完后,走到一旁打了一通電話。剛剛她仔細斟酌了一下,查找云恒的范圍,的確可以適當?shù)目s小了。她就不信,夜冰夫妻,還能將云恒藏到天上去不成。一連一周,父母每天來醫(yī)院的時候,都會給云桑帶些生活用品和衣物。這病房里,倒讓她住成了半個家。晚上,云桑洗漱完,換好了睡衣,正準備要休息的時候,病房外,忽然就有人推門闖了進來??辞宄砣?,云桑原本投出去的好奇目光,緩緩的收了回來。還以為是誰深夜來訪呢。原來是佟安。想到今天下午的新聞,她就猜到,這佟安也該出現(xiàn)了。云桑滿眸冷淡的在陪床上坐下,沒有理會她。佟安將門摔的震天響,大步走了進來。病床上,正閉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的夜靖寒,忽的睜開了眼睛。他的世界里已經(jīng)安靜了很久了。可就在剛剛,卻聽到了轟的一聲。緊接著,是腳步聲……雖然細微,但夜靖寒確定,自己的確是聽到了!他心下驚喜,他可以聽到聲音了。佟安氣勢洶洶的兩步上前,走到云桑身前,一臉的質(zhì)問:“云桑,你為什么要這樣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