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不帶任何停留,朝著門地方向走去。
當(dāng)她打開門的那一瞬間,一坐在輪椅上的人,對上她的目光,但很快便閃躲過去,將帶著笑意的目光停留在她身后的嚴(yán)煜州身上。
“煜州,我來找你了?!鼻逋傅穆曇衾飵е┰S的酥酥糯糯,曲曉聽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想到蘇南暖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也來了。
只是當(dāng)初那股子的囂張勁頭哪里去了?她看著蘇南暖坐在輪椅上,一張小毯子蓋在她殘疾的腿上,心里不由得抽動。
嚴(yán)煜州這才緊著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蘇南暖,隱藏起眉眼里的那一絲絲不悅的神色。
她來干什么?不是告訴過她,讓她在家好好地修養(yǎng)么?怎么還到處亂跑?
“你怎么跑出來了?”看著蘇南暖可憐又小心翼翼的表情,嚴(yán)煜州稍微緩和了一下自己不悅的語氣。
嚴(yán)煜州這樣的態(tài)度蘇南暖自然是見慣不慣,只是這曲曉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還要回來和自己爭煜州?她早在剛才就看見了她,心里的恨意滋生,卻只能掩飾了下去。
她收斂起自己略微僵至的表情,努力的列出一個微笑,“我這不是在家里也悶壞了嘛,就想出來到拍賣會接你?!?/p>
“你一個人出來危險(xiǎn),下不為例!”嚴(yán)煜州只是覺得心有愧疚,五年前她的這雙腿已經(jīng)如此,他可不想再一次的讓她出點(diǎn)什么意外。
他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他是害怕自己出什么事!
“沒事的,煜州,為了你我都愿意的,我會好好的聽你話的?!碧K南暖不由得提高了音量,似乎炫耀一般,用著甜膩的語調(diào)對著嚴(yán)煜州撒著嬌。
就仿佛是一個勝利者在炫耀著她的榮譽(yù)一般,她輕輕地轉(zhuǎn)過輪椅,讓自己和嚴(yán)煜州并排,順帶拉過他的胳膊,緊緊地挽在自己的手里。
就像是一個占有者在對任何侵犯她主權(quán)和物權(quán)的敵人下著詛咒一般,任何人都不準(zhǔn)靠近!
曲曉冷笑一聲,這是秀恩愛嗎?她可沒有這等閑工夫在這里找虐受。
“不好意思,時間不早了,嚴(yán)先生后會無期?!睂?,后會無期,直到這一刻,直到蘇南暖再一次出現(xiàn)的這一刻,她放棄了,放棄了最后的念想,未來可期,但是她想解脫自己,不想再讓自己痛苦的困在這復(fù)雜的關(guān)系和感情里了。
“曲曉……”嚴(yán)煜州看著她落寞的背影,心頭就和剜去一塊肉一般。
“煜州,你能幫我看看我的眼睛里有什么東西嗎?剛剛傳來一陣刺痛。”蘇南暖見他有所顧念,便打斷他還未脫口的話。
曲曉微微的一怔,狠下心,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令人絕望的,不,是令人窒息的房間。
她沖出門的那一刻,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抵靠在墻上,不停地在心里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的懦弱?為什么就不能一刀兩斷?
這該死的心,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的死亡?什么時候才能不痛??!
曲曉無助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臟突突的跳著,傳來的是她掙扎的痛感,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己之前的那些自以為很完美的偽裝,這一刻才徹底的被撕碎,這一刻才徹底的絕望不堪。
,co
te
t_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