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煜州,我找到她了?!?/p>
曲曉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蘇南暖大力握住,“曲曉,你跑不掉了,曲曉……”
“曲曉……”
“不要!”
曲曉猛地睜大了眼睛,急促的呼吸在看清了周圍的一切之后,稍稍有了緩和。
她看著手上已經(jīng)被細心包扎過的傷口。仍然有些恍惚。
指尖反射性地抽動,帶來一絲絲的疼痛。
曲曉從腦海里抽離了許久的意識,終于又模模糊糊回到了大腦之中。
“你醒了。”
眼前的景象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一般,看不真切,但是她能夠從華麗的家具中辨認出,此時她大概已經(jīng)逃離了那個可怕冰冷的手術臺,重新獲得了做人的資格。
床邊似乎坐在一個人,但是焦距拉近又拉遠,她無論怎么努力都看不清對方的臉。
等麻木許久的四肢逐漸恢復了一些自覺,曲曉試圖習慣性地用手指去揉眼睛,卻突然感到右手手背一陣針扎般的疼痛。
“別亂動,藥效馬上就會過去的?!?/p>
熟悉的男性腔調(diào),但卻不是嚴煜州的。
她明白這是她之前被注射的麻藥的后遺癥,因此只能隱約感覺到那個人似乎扶她小心地坐了起來,并且細心周到地用枕頭在她身后墊了墊。
“謝謝?!?/p>
許久沒有沾水的嗓子一開口就帶著一種令人不適的嘶啞,曲曉一開口就有些后悔了。
這樣難聽的嗓音像是把她的嗓子放在烈火之中灼燒過一般,然而身旁的人卻似乎根本不介意。
“總之你剛剛醒來,估計嗓子很干澀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吧?!?/p>
聲音仿佛直接傳遞到了大腦深處,她費了好一番功夫,最終還是沒能拿穩(wěn)水杯,只得借著對方的力道勉強喝了幾口水。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她模糊的視野才慢慢退去,呈現(xiàn)出原本的樣貌來。
窗臺的植物瘋狂地卷曲生長著,陽光穿過百葉窗的縫隙,在她的臉上劃下一道道波浪式的光斑。
“曲曉,你好點兒了嗎?”
麻藥的藥效還沒有徹底退去,輸液的那一只手手背一片冰冷。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五花大綁囚禁在手術臺上的時候,然后她在絕望間被注射了麻醉藥,剩下的回憶片段便都是一片黑暗。
“曲曉?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身旁那個男人,霎時間,渾身的額血液都仿佛倒流了一般。
“蘇言白?”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守在自己身邊的人竟然是他!那么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豈不是……
“sharen犯!”
她憤恨地脫口而出,當下作勢就要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點滴,被蘇言白眼疾手快即使攔了下來。
“曲曉,你冷靜一點,你的寶寶還在!”
寶寶還在?怎么可能?
雖然心中依然對于蘇言白的話有所懷疑,但是她還是依言立刻伸手去確認了一下小腹。
微涼的掌心觸及到了微微鼓起來的肚皮,讓她心中一喜。
“寶寶真的沒事!我的寶寶還在!”
得知這樣令人振奮的消息,曲曉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明明她都已經(jīng)被綁到手術臺上了,寶寶能夠保住,真是一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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