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嚴家大少爺,恐怕從小到大,自己都沒有給自己剝過蝦,可現(xiàn)在,卻因為她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就剝了那么多。
曲曉回到座位上坐下,看著自己面前滿滿一盤的蝦,突然之間只覺得說不出話來。
“其實,你不用這么做的?!痹S久之后,她才澀著嗓子開口,“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不用那么當真,我想吃蝦,也可以讓工作人員剝。”
這種檔次的餐廳里每桌都有兩個專門服務的服務生,本來剝蝦挑刺這種事都應該是他們來做就好,可現(xiàn)在偏偏嚴煜州親自動了手,兩個服務生只能尷尬緊張的在旁邊站著。
“那不一樣?!眹漓现莸_口,將手里新的一直剝好的蝦放進曲曉的盤子里,“我給你剝蝦,只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p>
曲曉抬起頭有幾分迷茫的看向嚴煜州,“明白什么。”
“明白你沒什么好羨慕別人的?!眹漓现荽藭r已經(jīng)剝完了最后一只蝦,拿起桌上的濕巾擦著手淡淡道,“別人有的,你也可以有?!?/p>
曲曉一怔,足足好幾秒才徹底反應過來嚴煜州話話里的意思。
他是在告訴自己,曲暖有人剝蝦,隔壁桌的小女孩有人剝蝦,而她曲曉也會有。
曲曉低下頭,心里突然覺得一陣酸楚。
她很高興嚴煜州的用心,但同時,她也覺得很害怕。
她害怕嚴煜州對她那么好,自己會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好,等一年后要離開的時候會不舍得、會不習慣。
畢竟,曲傲天和隔壁桌的父親都可以給曲暖和自己的女兒剝一輩子的蝦??蓢漓现菽??
他不能。
想到這里,曲曉只覺得心里數(shù)不出的滋味,但卻發(fā)現(xiàn)嚴煜州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只能趕緊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盤子里的蝦放進嘴里。
新鮮的蝦帶著淡淡的甜味,可她卻覺得心里發(fā)苦。
嚴煜州。
她在心里對自己說。
求求你了。
不要再對我那么好了。
我怕……我會越陷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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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剝蝦這件事,曲曉這頓飯的后半部分心事重重的,幾乎都沒吃什么。
剛吃完飯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了洛秋的一個電話。
“喂,曲姐么?”電話接通后,洛秋有幾分焦急的聲音就從電話里響起,“剛才蘇氏那邊來了一個郵件,說是關(guān)于我們的預算部分似乎有問題,我們需要馬上處理么?”
“有問題?”曲曉頓時不由皺眉,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這次和他們合作的,除了蘇氏國內(nèi)的公司之外,還有國外的分公司,算算時間,現(xiàn)在剛好是別人上班的時間,如果她將工作拖到明天處理,就相當于要別人白白等一天。
這可不是對客戶應該有的態(tài)度。
因此短短一瞬,曲曉就做了決定。
“我現(xiàn)在回公司?!鼻鷷援敊C立斷,“我回公司將手提電腦帶回來,我們回家電話會議一起看一下問題在哪里,用最快的速度給別人一個答復?!?/p>
曲曉以前并沒有將工作帶回家的習慣,因此公司雖然有給配備手提電腦,但她很少帶回家。
但現(xiàn)在既然和國外的公司有合作,以后最好還是帶著手提電腦回去,這樣能確保隨時給對方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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