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她想起來了,那時候他們從拍賣會回來,嚴煜州隔日就喝了個大醉,還一直呢喃著“南暖”這個名字。
原來,是因為那天是蘇南暖的忌日。
想明白這一切,曲曉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去,顫聲問:“那你……你知道蘇南暖的確切死因么?”
“死因我不知道,說真的,蘇大小姐死的挺玄乎的,整個蘇家上下都封鎖了消息,根本沒人知道她到底怎么死的,后來甚至都不許我們再提這個人物,所以我之前才跟你說不要再調(diào)查這個人了,萬一被蘇家的人知道,估計會以為你有所圖呢?!?/p>
聽見夏青青的話,曲曉的臉色越來越白。
怪不得,她經(jīng)常聽說蘇言白的名字,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蘇南暖這個蘇家大小姐。
曲曉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而這份沉默也終于讓電話那頭的夏青青意識到不對勁了,她忍不住問:“小曉,你為什么那么在意蘇大小姐的事???”
蘇家的大小姐蘇南暖,按道理來說和她們這些普通女人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夏青青實在不明白曲曉為什么會那么在意。
曲曉這才回過神。
“沒什么。”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一點,“我就是陸然聽朋友說到蘇南暖,有些好奇而已?!?/p>
“這樣啊?!毙姨澫那嗲嗵煨詥渭?,所以才沒有多懷疑,“那你還是聽我的,以后少打聽了,蘇家人對她的死忌諱的很?!?/p>
“嗯,我知道了?!鼻鷷杂蛛S口說了一點別的事轉(zhuǎn)移了夏青青的注意力,最后才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后,曲曉卻沒有急著回包廂,只是呆呆的站在走廊上。
之前聽說蘇南暖和嚴煜州有過婚約這件事,她想過無數(shù)可能性為什么他們會分開,但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竟然是因為蘇南暖已經(jīng)死了。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游輪上,曲曉問嚴煜州,蘇南暖送他的那個手表對他來說是不是很重要,那時候嚴煜州的回答——
【這個手表,總有一天是要物歸原主的,所以不能壞?!?/p>
物歸原主?
可如今蘇南暖都已經(jīng)不在了,他又如何物歸原主?
曲暖心里千萬個念頭閃過,一時之間心里亂糟糟的,正不知道該怎么辦,可不想這時候——
“曲暖?!?/p>
身后突然想起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曲曉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回頭,就看見嚴煜州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走廊上。
她的臉色頓時一白,“嚴煜州,你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眹漓现菥従徸哌^去,看著曲曉過分蒼白的臉色,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曲曉看著眼前那張英俊的面容,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心里的一個聲音不斷地吶喊著,讓她問嚴煜州,蘇南暖到底是怎么死的。
可她還是不敢問。
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身份去問,用什么語氣去問。
她沒有這個資格,更沒有這個勇氣。
想到這,她只能低下頭,避開嚴煜州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輕聲說:“我沒怎么樣,只是覺得身體不舒服?!?/p>
曲曉此時的臉色極其難看,因此嚴煜州沒有任何懷疑,眉頭立刻緊皺,“不舒服怎么不早說?要找醫(yī)生來看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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