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說到最后一個字,又猛地加重力道,那把刀又往趙葉眉的身體里捅進去幾公分。趙葉眉口吐鮮血,眼睛瞪得老大,最后慢慢地滑坐在了地上。
宋夫人表情陰騭,那個兇手她會找到,而間接造成宋薇的死的趙葉眉她也不會放過。
“來人?!彼啊?/p>
管家來了,看到趙葉眉的尸體,面不改色:“夫人?!?/p>
宋夫人將手伸到屋檐外,就著雨水沖洗了手上的血跡。
“把她身上處理干凈,不留任何痕跡地送回江家,跟江老二說,他現(xiàn)在,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他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接回去,他一直想要的那塊地,我也送他了,就當是我祝賀他的新婚?!?/p>
管家明白的:“是?!?/p>
于是,很快的,江家二房就傳出趙葉眉出國定居,歸期未定的消息,沒有人在意趙葉眉的消失,更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jīng)不在人間。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
回到此時此刻,雨還在下。
老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哪怕是坐在車里,窗戶緊閉,暖氣開著,也還是能感受到來自深秋的涼意。
時歡看著水珠沿著玻璃往下滑,低聲說:“真是好大的一場雨啊。”
這是一輛高配置的房車,空間十分寬敞,有吧臺有電視,還有小床,哪怕是坐上幾個小時,也不會覺得難受,最合適中長途出行。
周自珩站在吧臺前,親自泡了兩杯綠茶,給了時歡一杯,順手將窗簾拉上:“天氣預報說了,接下來半個月,都是雨天?!?/p>
“不是很西安喝茶,給我一杯溫水就可以?!睍r歡說著端起茶,走到前面遞給副座的商秘書,商秘書雙手去接:“謝謝小姐?!?/p>
時歡笑笑,回到位置,周自珩已經(jīng)給她泡了一杯檸檬水。
“‘白水沒有滋味喝不下去’,這不是你說過的話嗎?”周自珩邊說邊放入兩片薄荷葉。
時歡失笑:“周總倒也不必記得這么清楚?!?/p>
周自珩嘴角輕彎。
時歡喝了一口,雙手握著杯子,強行打起精神,跟他聊了起來:“對了,盛學長呢?法庭的時候,我看到旁聽席上有好多熟人,出來的時候,怎么都不見了?”
“都是在你去換衣服的時候走的?!敝茏早窨恐伪?,手隨意地放在桌上,袖子往上,不經(jīng)意露出手腕上的一串墨色珠串。
珠子晶瑩剔透,襯著他的手腕精致干凈。
“盛先生說只要你沒事就好,你先處理你的事,不用管他,回頭你空了再給你打電話?!?/p>
“那溫理呢?”
“去抓兇手了,那段視頻里出現(xiàn)的第三個人,據(jù)他說,就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兇案的那個服務生?!?/p>
時歡嘴角一扯:“賊喊抓賊啊?!?/p>
又問,“那樂知呢?我好像還看到樂知了?”
“他是跟林副總一起走的?!?/p>
時歡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嗯,江夫人?”
“她跟江總說了幾句話,大概是江總讓她先回去?!敝茏早裢?,聲音溫潤平和,不驕不躁,與外面迅疾的雨勢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