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聽到嘖嘖的水聲才低頭看,“呀”了一聲,立刻將湯端走:“誒!你!你真是饞貓啊,這個不是給你的,是給江何深的?!?/p>
橘貓只是因為她的動作跑開兩步,沒有走,時歡喂過它很多次,它知道時歡不會對它怎么樣,看著時歡,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鼻子。
時歡看著手里的湯,再看正在沖她歪腦袋,有賣萌嫌疑的貓,好氣又好笑。
但能怎么樣呢?總不能把它抓起來,涮火鍋吃了吧?
算了,都已經(jīng)被它舔過了,也不能再給江何深了,時歡索性將湯又放回地上。
“這次給你了,下次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橘貓“喵”了一聲,時歡就當(dāng)它知道了,“吃吧,里面加了雞腿肉,夠你的晚餐了?!?/p>
橘貓走了兩步過去,嗅了嗅,伸出舌頭喝起來。
時歡依舊坐在花圃邊兒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它小小的肚子喝進了半碗湯,正想找根樹枝,幫它把肉挑出來容易吃,橘貓卻突然踉蹌兩步,像喝醉酒了一樣。
時歡正覺得新奇,結(jié)果下一秒,橘貓就直接躺在了地上。
她笑意一僵,立刻過去,按了按橘貓的身體:“貓貓?貓貓?”
橘貓的肚子快速起伏著,呼吸急促,兩只眼睛睜著,卻吐出了舌頭。
時歡沒養(yǎng)過貓,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只猶豫了兩三分鐘,橘貓的肚子起伏的幅度就越來越小,很快,它就完全不動了。
時歡再去碰橘貓,橘貓已經(jīng)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了......
哪怕她沒有養(yǎng)過貓,也有基本的常識,看得出來,橘貓這是,死了。
“——!”
時歡一下站了起來!
她快速后退了兩步,剛想喊人,張嘴的瞬間想到了什么,她又沒喊出來。
等等,等一下。
她在腦子里飛快地將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過了一遍——貓死了,剛才還好好的,是喝了湯以后才死的,所以,湯里有毒。
這碗湯,原本是準(zhǔn)備給江何深,所以投毒者的目標(biāo),其實是江何深?
時歡攥緊了手指。
投毒者的目標(biāo)要么只是江何深,要么是她和江何深兩個人,因為酸棗仁湯一直都是她和江何深在喝,已經(jīng)喝了好幾天,有規(guī)律可尋。
而有機會在湯里投毒的,只有可能是公館的人。
公館的人為什么要對他們投毒?是不是被收買了?一定是的;收買他的人是誰?一定是那四個人,他們已經(jīng)完全容不下他們了。
那天她去找林斌,隨后溫律就跟著追到廢棄工廠,那時候她就懷疑公館有眼線,現(xiàn)在的投毒事件更是證明,確實有。
可公館的人,不是早在林斌刺殺她的時候,就被江何深清理過一次了嗎?難道是又被安插了?
......很有可能。
江何深生她的氣的時候,開除過一批老人,后來因為人手不夠,就又重新招了一些進來,一定是那個時候被安插了眼線。
可這個人,會是誰呢?
時歡非常冷靜,在心里自問自答就將整件事都捋順了,她知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這個人找出來,否則不知道他下次還會在哪里投毒,畢竟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
抓賊,想要抓賊,就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