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歡有些惱怒:“二少爺喝多了,既然沒辦法好好說話,那就別說了休息吧?!?/p>
她轉(zhuǎn)身邁上臺階,江何深就抓住她的手將她的身體轉(zhuǎn)了過來,然后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頸,直接吻上她的嘴唇。
“......”時歡怔住,江何深已經(jīng)含著她的唇珠,更進(jìn)一步地侵襲,腳下也往上逼近一不,他們都在樓梯上,他往前她就要退后,只能又上一個臺階。
饒是如此,江何深還在步步緊逼,一邊吻她一邊走上樓。
時歡看不見路,又是在上樓,心里有些戚戚然,幾次想要扭頭看路,腦袋都被他按著,動彈不得,只能靠雙手本能地四處摸索,她想抓住樓梯扶手,又想扶著墻壁,最后抓住面前的男人的袖子。
江何深一步步吻著她上樓,皮鞋踩掉她偏大的室內(nèi)鞋,鞋子掉下樓,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但時歡還是嚇了一跳。
怕砸到人,怕被人發(fā)現(xiàn),怕腳底的冰涼,怕男人的侵略。
上了三樓,后腰被抵在房門之上,時歡終于有了腳踏實(shí)地的安全感。
時歡身體里的血液在沸騰,既是因?yàn)檫@艱難的上樓方式,也是因?yàn)樘o張神經(jīng)繃住了,更因?yàn)槟腥耸墙紊睿麄兇_實(shí)很久沒有那樣過。
鼻尖相抵著對視,時歡手摸索著找到刷卡的地方,她就拿著房卡,嘀的一聲,門朝里開,兩個人因?yàn)閼T性一起跌了進(jìn)去。
跌在地毯上,血液愈發(fā)喧囂。
吊帶連衣裙很容易落下,白色的男士襯衫很容易起褶。
江何深的手表被摘下來隨手放在茶幾上,表盤與玻璃相碰時發(fā)出一聲“叮”響。
時歡還想摘掉江何深那枚扳指,玉雖然能保留人體的溫度,但異物感還是很明顯。
江何深不想摘。
雖然是扳指,但今晚可以當(dāng)成印章,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落款”。
這樣她就該記住,無論傳聞中,她跟那個男人多轟轟烈烈,多刻骨銘心,那都是過去,現(xiàn)在,他才是她的男人。
......
從客廳的地毯回到床上,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
江何深不溫柔,唯一算得上合格的就是,會幫她清洗......這大概是二少爺?shù)臐嶑弊魉畎伞?/p>
江何深的胳膊搭在她的腰上,閉上眼就睡了,但時歡感覺口很干渴,房間里沒有水壺,只能下床,到客廳倒水。
她借著手機(jī)的燈關(guān),到了客廳,拿起水壺,結(jié)果眼角瞥見水杯旁邊的扳指,扳指是后來才從江何深手上摘下來的,上面還沾著未干的水跡......
時歡反應(yīng)了一秒想起來這些“水跡”是什么東西,然后整個人就砰的一下自燃起來,連忙放下水杯,拿起來黏糊糊的扳指,到水槽里沖洗,臉上更是燒得火辣辣。
混亂的腦子里只能想到——還好、還好這枚是仿品,不是那枚真?zhèn)骷覍?,要不然,江家的列祖列宗知道扳指被他們拿來做什么,可能會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掐死他?.....
這么一想。
那枚真的,被她打碎,可能是最好的歸宿。
......
大概白天的馬球賽運(yùn)動過度,晚上也超負(fù)荷“動作”,時歡這一覺睡到十點(diǎn)多,才被一陣手機(jī)聲響吵醒。
她閉著眼睛,摸索手機(jī),摸到了,睜開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她的在響。
是江何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