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何深想起一件事:“晚上我要去參加一位商界老前輩的八十大壽,你要跟我去嗎?”
時歡:“可以不去嗎?”
她不是很喜歡那種場合。
江何深也只是問問而已。
“隨便你。”
......
晚上,江何深換了一套西裝,只帶著夏特助赴宴。
他送那位老前輩的生日禮物,也是從拍賣會上拍下的——一對雍正年間的玉鐲,水頭極好,據傳是宮里的娘娘戴過的。
老前輩看得出價值不菲,愛不釋手,投桃報李,為江何深牽橋搭線,帶他上樓,跟幾位低調赴宴的官員見了一面。
江何深有手段,從他們口中得知了一些還沒有公開的信息,他能根據這些信息,調整恒安接下來的發(fā)展方向。
老前輩看著江何深,對身邊的人意味深長道:“我跟他大哥也打過交道,本來以為,他大哥就是最合適的恒安總裁,沒想到他也不遑多讓。還好江家現在只有一個江何深,要是兩兄弟都在,那其他人,別說是喝口湯了,恐怕連殘渣,都舔不到。”
他身邊的人附和地笑笑:“慧極必傷,老天爺還是公平的?!?/p>
帶走了一個。
......
宴會結束是深夜十一點。
回江公館的車上,江何深閉眼假寐。
突然,車廂內響起一陣手機鈴聲,江何深睜開眼。
前排的夏特助接聽,聽那邊說了幾句話后,他臉色一變,立刻轉頭,對江何深說:“二少爺,不好了,宋董事跑了!”
江何深眸光一凜:“跑了?”
“是,盯著宋家的人說,不知道他什么時候離開的。”夏特助問,“二少爺,現在該怎么辦?”
江何深放下支著頭的手,沉聲:“他在國外那幾套房子讓人盯著,還有他那個情人的家里,再查看飛機、高鐵、高速路口,有沒有他離開的蹤跡?!?/p>
“明白!”
夏特助立刻吩咐下去,不過心知肚明,飛機這條線應該不會有什么線索——宋父再怎么也不會愚蠢到,明知道江何深是航空公司的總裁,還搭乘飛機逃亡。
“應該有人幫他跑?!苯紊蠲嫔缢?/p>
以宋父自己的本事,做不到這么神不知鬼不覺,上次他求饒,說他不能說,說了沒命,看來他背后這個人,確實不簡單。
車子已經開到江公館前面那片小樹林,樹林原本昏昏暗暗,只有淺薄的月光照明,突然,樹林深處亮起兩束車燈,嚇了司機一跳,只見前方不遠處,不知何時停了一輛車,車前站著一個人。
司機一看還是個女人,汗毛都立起來了:“二少爺,有人!”
江何深看到了。
夏特助瞇起眼睛辨認,認出那個站在車前的女人是誰,訝然:“二少爺,是宋夫人?!?/p>
宋夫人?
宋父剛跑,宋夫人就來這里等他,這對夫妻唱的是什么戲?
江何深說:“停車?!?/p>
車子緩緩停下,和宋夫人的車形成對峙。
宋夫人只有一個人,走到江何深的車前:“何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