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胡思亂想什么?!笔谚≥p笑一聲。
大掌已經(jīng)順勢撫去了岑薇落在臉頰上的發(fā)絲,毫不避諱的在眾人面前表示了兩人的親昵。
岑薇就這么貼著盛懷琛的胸口,安安靜靜的,也好似在感受這人的心跳。
外人不知道,但是他們卻很清楚。
在上一秒,岑薇還在和盛懷琛談解除婚約的事情,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算惡劣,但是絕對沒有現(xiàn)在的溫柔。
岑薇微微退了出來:“阿琛,家恒在這里呢,還有,你還有客人,我先帶家恒上去?”
這樣的詢問口氣顯得再自然不過。
盛懷琛卻面不改色:“不需要,不是多重要的人,你沒必要回避。”
岑薇沒說話,就這么站著。
梅姨的眉頭擰了起來,對于岑薇和盛懷琛這對未婚夫妻,梅姨從來都看不明白,兩人的關(guān)系說壞不壞,但是也絕對稱不上好,偏偏再某種程度上卻又顯得極為的默契。
好像真的不會分開一樣。
而站在原地的盛家恒,腳后跟就這么一下下的踢著墻壁的位置,低斂下眉眼,不知道是在看熱鬧,還是在想別的事情,也顯得若無其事的模樣。
最尷尬的人,仍然還是寧南絮,她就好似一個外來的入侵者,徹底的浸入了別人的生活我,完全沒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這下,寧南絮徹底的陷入了被動。
擺明了她不是這個地方受歡迎的人,寧南絮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首都的時候,她把話都說明白了,一如一年前一樣,堅定自己的立場不動搖。
現(xiàn)在自然沒理由出現(xiàn)在這里。
如果不是外面的記者,寧南絮想她不會進(jìn)來。
進(jìn)來了,然后呢?
無非就是讓自己的更加難堪而已,又何必呢?
寧南絮自嘲的笑了笑,她看著盛家恒,安靜了片刻,才平靜的開口:“家恒,我把你送回來了,所以我現(xiàn)在先回去了,嗯?”
盛家恒噢了一聲,沒說什么,和之前纏著寧南絮絮絮叨叨發(fā)牢騷的樣子不一樣,就回到了那種天下事和自己無關(guān)的心態(tài)里。
甚至看著寧南絮的時候,也只是掀了一下眼皮。
無動于衷。
梅姨見狀,這才開口說著:“寧小姐,外面有記者,您出去不太方便,我?guī)鷱暮笤弘x開,您繞一段路,就可以回去了,這樣安全點(diǎn)?!?/p>
“好?!睂幠闲趺銖?qiáng)的沖著梅姨笑了笑。
梅姨沒說什么,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寧南絮走到了后院的門。
寧南絮安靜的跟著。
大廳內(nèi),沒人說話,安靜的就如同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讓人聽的清清楚楚的,寧南絮也始終低著頭。
但是走到后院,勢必就要從盛懷琛的面前經(jīng)過,好幾次寧南絮想繞過盛懷琛,只是這樣的行為顯得天過于明顯,好似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最終,寧南絮深呼吸,挺直脊梁骨,快速的從盛懷琛的面前穿過。
在經(jīng)過盛懷琛身邊的時候,盛懷琛無動于衷的站著。
而岑薇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