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琛的抿著唇,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就這么在方向盤上敲打著規(guī)律的節(jié)奏。
似乎在沉思什么。
這段時間不見盛家恒,盛懷琛總覺得盛家恒是隱瞞了自己什么,今天的事情太巧合了。
在盛懷琛思考的時候,忽然放在儀表盤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盛懷琛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媽?!?/p>
“家恒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和你爸想著要不要過去呢?!毙烨迩锸钦娴闹?,“你爺爺知道這個消息也著急,若不是你爺爺現(xiàn)在身體不好,他肯定也會親自飛回來一趟?!?/p>
徐清秋還在惦記盛家恒,畢竟沒看見人,總覺得不安心。
而盛戰(zhàn)銘這一年的身體情況每況愈下,這次盛家恒回來,盛戰(zhàn)銘也沒親自陪同,而是留在瑞士調(diào)養(yǎng)了。
但是盛家恒出事,也把盛戰(zhàn)銘弄的火燒火燎的。
“沒事?!笔谚〉_口,“你和爸不用擔心,爺爺那邊我也已經(jīng)說了。爺爺還不放心的話,我讓醫(yī)生親自給爺爺打一個電話?!?/p>
徐清秋嗯了聲:“你說三天后就回來,是后天嗎?”
“是?!笔谚∧罅四笥行┓禾鄣哪X門。
“我已經(jīng)讓養(yǎng)和的做好準備了,家里這邊的阿姨也準備好了,我就說不要去參加這樣的活動,為什么非要去……”
徐清秋在絮絮叨叨的。
盛懷琛沒接話,就這么聽著徐清秋念叨。
忽然,盛懷琛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快速的說著:“媽,我在開車,先這樣,回頭有事我再聯(lián)系你?!?/p>
而后,盛懷琛就掛了電話。
他看見了在人行道上走著的寧南絮。
寧南絮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就這么低著頭,一下下的踢著根本不存在的空氣,領(lǐng)口松松垮垮的,也沒圍任何的圍巾。
入春的首都還是有些陰寒的。
風吹過的時候,忍不住還讓人氣了雞皮疙瘩,臉上就如同刀絞一般,要是下雨或者化雪的時候,就更冷了。
而寧南絮是最怕冷的人,現(xiàn)在就這么在路上走著。
盛懷琛看的這個時間點里,寧南絮就已經(jīng)哆嗦了好一陣了。
他的眸光沉了下來。
一年不見,寧南絮和最初離開的時候比起來已經(jīng)好上太多了,整個人圓潤了,也比在南亞上班的時候胖了點,起碼不是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感覺。
臉色也紅潤了。
原本的長發(fā)被剪短了,變成了齊耳的短發(fā)。
任誰都看不出,這是一個曾經(jīng)在死亡線上掙扎過,生育了一個孩子的人,看起來就是十足的一個少女。
盛懷琛看的這段時間里,路過的人幾乎每個人都會把視線看向?qū)幠闲?,特別是男人。
那是一種很強烈的喜歡。
怎么都擋不住。
盛懷琛看的有些礙眼。
很快,盛懷琛的身后傳來了催促的喇叭聲,盛懷琛畢竟是開車在馬路上行,跟著一個走路的人,自然車速就會變得很緩慢,這條路并沒算太寬敞,他的車速緩慢會導致?lián)矶隆?/p>
也讓后面的人變得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