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看著她的笑臉,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平安無事,一把將她摟抱到了懷里
原本那些怪責(zé)的言語,便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只問:“不是說好了就在客棧里的嗎?
怎的跑到這里來了?”
若不是其中一個護衛(wèi)怕出事,負擔(dān)不起責(zé)任,跑回去悄悄的告知了他這件事,他都不知道她竟然膽大包天,來了祭司府
“我原本沒想過來這里的”墨思瑜如實相告:“只不過是去了一趟城主府,得知城主大人為了災(zāi)民,殫精竭慮,無可奈何,想要求助大祭司,我便借著送膏藥的名義,讓大祭司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見城主大人一面”
楚初言聞言,心里那點嗔怪也一掃而空了
楚初言松開她,抬手撫了撫她的墨發(fā),“你可以這么做,但你這么做的時候,應(yīng)該提前告知我一聲的”
“臨時起意,我原本的打算,是待在客棧的”墨思瑜嘀咕:“誰知道這祭司府內(nèi)那么多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規(guī)矩”
楚初言的手已經(jīng)暖和起來了,將大掌從墨思瑜的雙手里抽出來,反手握住她的手:“聽說你過來給大祭司拜年了,我嚇的心臟都差點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我娘她向來那么鎮(zhèn)定冷靜的一個人,差點嚇哭了”
墨思瑜倒是沒料到這些人的反應(yīng)竟然會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越發(fā)百思不得其解了:“這祭司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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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時間,走親串戶,相互拜年,不是很正常的一回事嗎?
你們?nèi)笫兰?,表面祥和,其實?nèi)斗到恨不得置對方于死地,還不是要相互宴客?
為何就獨獨一個祭司府,會如此冷冷清清?”
楚初言沉默了一瞬,沉聲開口:“我雖不是太清楚,但也聽說過一二,大祭司才剛上位那一年,便取消了各大司家的拜年儀式
結(jié)果前圣女的閔家家主帶著閔家老小,在前圣女的帶領(lǐng)下,去了一趟祭司府,然后,閔家人便從月城消失了”
墨思瑜聽的毛骨悚然:“這還有沒有王法,閔家既然是世家,好歹最好也有幾百號人吧?
就算沒有幾百號人,去拜年的人至少也有幾十個吧?
突然就死了這么多的人,難道就沒有引起民怨?”
“王法?”楚初言輕嗤一聲,言語里透著幾分譏諷:“十年前,你還是個小孩子,你們錦城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云城也才剛剛穩(wěn)定,正專注民生
月城天高皇帝遠,誰有那個時間和精力管控月城?
跟現(xiàn)在相比,那個時候的月城,便是大祭司的天下
當初月城還流傳著一句話:閻王要你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而大祭司,便是掌控著月城所有人生殺予奪大權(quán)的活閻王
歷代大祭司都做過這種事,秦大祭司相比起別的大祭司,手段雖然毒辣殘忍了一些,但也確實算不得什么”
“所以,你曾經(jīng)說,大祭司上臺后,就血洗了閔家”墨思瑜簡直不敢置信:“不會是因為違背了大祭司的指令,特意過來拜年這個緣由吧?”
這未免也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