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言也沒打算為難她:“圣女身份特殊,這件事確實(shí)不該外傳,只是余兄你出來的時(shí)候,整個(gè)人看似渾渾噩噩的,卻是為何?”
墨思瑜回想了一下自己從后院出來的心情,嘆了一口氣:“胡家嫡長女,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了,只是可惜,竟然當(dāng)了圣女
今日見了胡家那么多的人,除了那從小便養(yǎng)在胡夫人膝下的胡長生還能入眼,至于別的,不提也罷
可那胡長生跟胡家嫡長女相比,卻又是一個(gè)天上一個(gè)地下的人物
若這胡家嫡長女是位男子,這胡家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
楚初言默了默,開口:“大概是我們月城的氣數(shù)已經(jīng)耗盡,這天要變了,世家大族之間要風(fēng)起云涌了吧”
墨思瑜詫異:“言兄何出此言?”
“每當(dāng)有新的大祭司上任,便會有新的世家崛起,也會有老舊的世家沒落,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楚初言回答:“大祭司如今正值青壯年,再過十幾二十年,三大世家的接班人上位,這種情況就會越發(fā)明顯了”
正說著,店小二推門而入,將小籠包和一部分菜式端上桌
墨思瑜嘗了幾個(gè)小籠包,便捂著肚子站起身:“言兄,你先吃,我出去一會,馬上回來”
楚初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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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思瑜便趕緊的下樓,直奔接頭的廂房
店主正等在里面
墨思瑜問:“除夕之夜,因?yàn)樗纻o(hù)衛(wèi)較多,聽聞大祭司正在全城搜捕我哥哥,你們都還好嗎?”
“還好”不等店主回答,一道清越的嗓音從簾布后走出來,站在了墨思瑜的面前
男人俊朗的眉眼透著笑意,打趣道:“倒是沒料到妹妹整日吃喝玩樂,竟然還能惦記著我,不愧是一母同胞”
墨思瑜橫他一眼,有些焦急的看了眼緊閉的廂房門,語氣里透著幾分嗔怒:“如此危險(xiǎn)的時(shí)刻,哥哥你作何要露面?
大祭司的人,整日在這街上巡邏,時(shí)不時(shí)就去店子里搜查一番,你就不怕暴露了身份?”
墨成悅倒是一副處變不驚的神情,只道:“今日去胡家,有沒有遇到什么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
除了那位圣女,就沒有別的人了
墨思瑜老老實(shí)實(shí)點(diǎn)頭:“遇到了,胡家嫡長女”
說著,語氣里又滿是遺憾:“可惜了,沒見到那女子的真面目,若是我猜的沒錯(cuò),必定是位絕色驚艷的大美人兒”
墨成悅語氣里多了幾分不易覺察的急切:“她身上的傷如何了?”
墨思瑜這才察覺到不對勁:“你如何得知人家受傷了?”
“這月城的事,多多少少我都知曉一些,有什么奇怪的?”
“也對”墨思瑜想了想,哥哥能在大祭司的眼皮子底下毫發(fā)無傷,必定也有自己的眼線,說不定那大祭司身邊都安插了哥哥的人,“圣女說了,這件事不可傳出去,否則,就殺了我”
“哥哥會替你保密的”
“一個(gè)女子,在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忍受著剔骨挖肉的痛,竟然連吭都沒有吭一聲,我還是第一次見”墨思瑜壓根就沒打算對墨成悅和盤托出,只道:“既然哥哥是安全的,我便不過多打擾了,我回包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