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輕牽著錢蘇蘇的手,將錢蘇蘇拉了起來。
將小竹林重新復(fù)原后,他們趁著夜色回到了避難所。
“究竟是怎么回事?”錢蘇蘇一回去,就問出了聲,不過對莫云輕的態(tài)度卻好上了很多。
“有一種花叫彌月??煽蓱?yīng)該知道?!?/p>
“我知道,彌月還是玫紅色,一般會用彌月做成胭脂?!?/p>
“沒錯,彌月的花色很適合煉制成胭脂,加上它價格不貴,所以市面上很多的胭脂都是彌月制成的,還有一種花叫粉雪,兩種花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唯獨(dú)的區(qū)別就在月彌月的花心是檸檬黃,而粉雪的花心隨時檸檬黃,但是在花心深處還有一點(diǎn)幾乎不可察的粉色,而這粉雪確實(shí)劇毒之物。”
“此次暴斃的幾乎全部都是女子,偶爾有那么一兩個是男子。
若是將粉雪支撐的胭脂涂在臉上,便會像是身染惡疾一樣,而粉雪的毒和瘟疫相近,所以醫(yī)者在發(fā)現(xiàn)無藥可治的時候,都會斷言是瘟疫。
恐怕我們應(yīng)該找這胭脂鋪的老板問問。”
“可是這么多胭脂鋪,我們要怎么去找?”皇甫天天皺了皺眉,“總不能一家一家去看吧,這不是打草驚蛇嗎?”
“蘇蘇,這件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p>
錢蘇蘇的娘親也死于這一次的陰謀之中,這錢蘇蘇果然成了最關(guān)鍵的一個人。
錢蘇蘇的臉色有些黯然,再次看到自己母親的尸體,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沖撞。
“胭脂鋪?”錢蘇蘇突然一驚,“我知道在哪里!我娘的胭脂就是在那一家買的,而且每個月都會去買上一點(diǎn)點(diǎn)胭脂水粉!我娘她……原來是用了胭脂變成這樣的,原來是中毒了……我就知道她死的很奇怪,但是那時候我爹只相信那個方士的話?!?/p>
錢蘇蘇說著說著,這聲音的調(diào)調(diào)都變了。
莫云輕知道,她是在拼命忍耐,才不會在這么多人面前哭。
她沒有安撫錢蘇蘇,大概能夠感覺的出來,這小女孩應(yīng)該不喜歡在人前示弱。
“哪一家?具體位置在哪里?”
“奇香閣,就在……就在……”錢蘇蘇突然愣住了,“我忘了在什么地方了,如果從我家走出來,直走過三條街,然后左轉(zhuǎn),過一座小橋,小橋下方就是奇香閣?!?/p>
錢蘇蘇慌了,“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我沒有特別記住那個地方,所以我忘了怎么走?!?/p>
“沒事。”莫云輕其實(shí)很理解錢蘇蘇,這么小的年紀(jì),能夠記住這么多的事情,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容易的事情了。
“你記得大致路線就行,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嗎?我去探探路?!?/p>
“大妹子!這太危險了!”盧澤方第一時間反對,“那粉雪有毒,你要是抹了怎么辦?”
“盧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p>
盧澤方一聽,立刻會意莫云輕是知道怎么解毒,這才放心了下來。
“我和你一起去,兩個人一起去胭脂鋪,比較不惹人懷疑。”
等到天亮之前,莫云輕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隨后趁著天未曾完全亮透,便和元可可一起悄無聲息地混進(jìn)了洱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