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蕭容安并不知道顧珠困在了惡夢中。因為這場惡夢,讓顧珠無法醒來,導(dǎo)致顧珠哭成了淚人。蕭家軍里,有人拿了一樣?xùn)|西給蕭容安,蕭容安往桌底下看了一眼,皺眉問道:“什么玩意?”“哥,這可是個好玩意,保證你值得擁有?!迸赃叺氖捈臆妷旱土寺曇粽f道。蕭容安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又重復(fù)剛才的話:“什么玩意?亂塞給我,我不要?!薄鞍ρ礁纾 绷硪贿吥俏皇捈臆?,直接把臉湊到蕭容安身側(cè),在蕭容安耳邊說了幾句話,蕭容安聽了之后,破口大罵了一通。然后把那一桌六個蕭家軍轟出王府,叫他們在王府外頭繞著王府跑百來圈再滾回來吃喜酒。他們哭嚎說蕭容安沒人性,卻把那瓶東西扔給了蕭容安。蕭容安低頭看著那瓶玩意,臉龐火熱熱的,隨手又暗搓搓將這瓶玩意,塞進(jìn)衣襟里。另一桌的賓客上來給他敬酒。蕭容安酒量還行,但也架不住那些人輪流敬他。酒吃的差不多,他就裝醉了,讓人扶他回院子。到了院子后,蕭容安就不讓身邊的下人跟進(jìn)去,走路也不再飄了。他快步走到房門,伸手推開門,踏入喜房內(nèi)。屋內(nèi)燈火昏暗,隱隱約約能聽到女子的抽泣聲,蕭容安的酒意清醒了幾分。他深吸了一口氣,快步走向床榻,發(fā)現(xiàn)顧珠躺在床榻上,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在床上左右翻轉(zhuǎn),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他過去看她。顧珠卻是閉著雙眼,淚流滿面。他嚇壞了,他伸手把顧珠抱在懷里,另一只手拿開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墒撬暮芫o。蕭容安擔(dān)心的不行,點了她的穴道,拿開她的手,喚她:“顧珠,你醒醒,顧珠……”他用力按壓她的人中,顧珠感到一陣疼痛,猛然睜開雙眼,從惡夢中驚醒了過來。她微微啟開唇瓣大口的呼吸,胸口也起伏的厲害。蕭容安看到那雙明眸襲卷著莫大的恐懼感,她做了惡夢?他怕她還未清醒過來,又喚她:“媳婦,別怕,只是做夢?!敝皇亲鰤?!這回顧珠從惡夢中徹底的清醒過來。她躺在他的臂彎里,視線無比清晰的看著蕭容安的臉龐,卻哭的更加難過。她卷縮起身子,把臉依偎在他懷里,嗓音有些啞的說道:“抱我?!笔捜莅脖Ьo她,寬厚的大掌在她背部溫柔的輕撫:“別怕,別怕,萬事有我在,那不過是一場夢,夢醒了就沒事了?!笨赡遣皇菈?。是她曾經(jīng)歷經(jīng)的人間煉獄。但是好在她又回到了這里。緩了好一會兒,顧珠才定下心。她從蕭容安懷里坐起身,嗓音帶著哭腔的嘶啞道:“抱歉,大婚之日我做了個不吉利的夢,害得將軍擔(dān)心了,我去補一下妝,把還未走的規(guī)矩走完吧。”蕭容安沒有阻止她,任由她來做主。她把哭花的妝容都洗掉了,回到他身邊時,又把蓋頭蓋上。蕭容安看她跟這禮儀較上勁,便讓喜婆進(jìn)來。當(dāng)著喜婆和幾位伺候下人的面,挑開紅蓋頭,喝交杯酒。眾人皆退出婚房。這一次,是真正的只剩下兩人了。蕭容安盯著素面的顧珠,她的眼睛沒有妝容的修飾,看起來比之前還紅。楚楚可憐,我見尤憐……剛才抱她的時候還軟軟嬌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