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道:“放心,你現(xiàn)在還死不了!”眾人一愣,就聽蕭承逸解釋道:“他服的毒血,毒性沒有林小姐的那么強,方才那一刀因為力道不重,倒也沒有性命之憂。不過雖然眼下是死不了,但也活不了多久,最多只有三個月!”蕭祁炎有些意外,他笑著調(diào)侃道:“三個月也是賺的了,謝謝你,好外甥!”蕭承逸唇角一抖,他站了起來沒好氣的聲音道:“我會派人把林小姐送回相府,你的事情她不會知道的,你就留在這里好好養(yǎng)傷吧!”蕭祁炎沒有意見,他捂著胸口坐了起來,望著床榻上的林落薇,臉上是滿足的笑意。沐云安看著他只覺得心中有些悶,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府上的那個小湖邊。她靠著湖邊的一顆大樹坐著,望著清風(fēng)微漣的湖面,思緒漸漸的有些飄遠(yuǎn)。蕭承逸追過來,見她坐在樹下也沒有過去打擾,就站在不遠(yuǎn)處靜靜的陪著她。她望著湖,他看著她。過了半響,沐云安突然回頭,沖著他甜甜一笑問:“逸哥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蕭承逸看著她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他反應(yīng)過來,隨即才朝著她走了過去,挨著她一起坐在了地上。沐云安順勢靠著他的肩上,抱著他的胳膊道:“逸哥哥,你知道嗎?看見這湖就讓我想起了一個很蠢的小丫頭來?!笔挸幸萏袅颂裘?,低頭看著她:“說來聽聽?!便逶瓢驳溃骸澳莻€小丫頭自幼失了母親,父親常年在外,是祖母把她養(yǎng)大的。有一年,她的父親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人和少年,那丫頭懷疑那個少年是她父親的私生子。為了趕走這對母子,她聽信姨娘的讒言,大冬天的跳湖去誣陷那個少年,結(jié)果祖母相信了她的話,讓那少年跪在冰天雪地里,足足跪了一天一夜。結(jié)果那少年被救下的時候,人已經(jīng)凍僵了,腿也殘了,還落了一身的寒疾。”蕭承逸蹙了蹙眉,她說的這個故事和他知道的故事有些出入。其實,當(dāng)他知道阿瀾依就是晏晏的時候,便去問了自己的母親,問他和晏晏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晏晏故意跳湖害他一事,只是和晏晏描述的有些出入。但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后來呢?”沐云安道:“后來,那丫頭蠢的無可救藥,同那少年勢不兩立,一直與他為敵,還害了他的母親,害得家族被滅,自己容貌盡毀,被人囚在深宮數(shù)年。直到那少年舉兵謀反,攻破了城池,將那個蠢丫頭一箭射死在城墻上,幫她徹底的解脫!”蕭承逸聽到這里,心突然劇烈一縮,強烈的痛楚傳遍全身,他看著沐云安,心中有無數(shù)個疑問。他知道她口中的蠢丫頭和少年就是他和她?可是他們之間為什么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不該是這樣的??!沐云安緩緩的抬起頭看著他,繼續(xù)道:“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嗎?其實沒有,那少年攻破了城池卻放棄了江山,為了那個蠢丫頭出家去做了和尚。因為有人告訴他,這世上有一種輪回叫做重生,可以回到過去彌補遺憾,重新開始。他在佛前苦苦求了十五年,終于求得一世輪回,尋到了他心愛的姑娘。逸哥哥,你說別人也會有這樣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