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月怔怔的坐在地上,耳邊不斷回蕩著玄渡的那句話,沐云安跳崖殉情了?她竟然跟著蕭承逸一起去了?她恨的人就這么死了?“哈哈哈!”沈婉月大笑了起來,她如一個(gè)瘋婆子似得歪著頭看著玄渡道:“你當(dāng)我傻嗎?我憑什么要為他們謝罪?有罪的是他們不是我,而且我不信你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蕭承逸的人,你想誆我zisha,做夢去吧?!彼龘炱鸬厣系呢笆讓⑵淙舆€給了玄渡,沒有親眼看見蕭承逸的尸體,她就不相信他真的已經(jīng)死了。更何況玄渡是蕭承逸的人,根本就不可信,誰知道他是不是在騙她?玄渡彎腰將那匕首撿起,擦了擦上面的灰塵,嘖嘖兩聲道:“說起來你其實(shí)就是貪生怕死而已?!鄙蛲裨?lián)P著頭,有些癲狂的樣子:“是又如何?誰人不怕死?難道你就不怕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成為的國師?欺君可是死罪,如果陛下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和蕭承逸合謀設(shè)計(jì)的,你以為你還能活?”玄渡輕笑了一聲:“你覺得你還有機(jī)會(huì)見到陛下嗎?”他把玩著手中的匕首,那匕首散發(fā)出一道道幽冷的寒光。沈婉月下意識(shí)的往后退了退,滿臉驚慌:“你…你想殺了我?”玄渡嘖嘖兩聲:“現(xiàn)在知道怕了?可惜已經(jīng)晚了?!闭f著他伸手過去一把將牢里的沈婉月給扯了過來,然后手中的匕首就朝著她刺了過去?!鞍?。”沈婉月嘴里發(fā)出一聲尖叫,然而身上卻沒感覺到任何的痛楚,還不待她有所反應(yīng)玄渡突然推開了她,笑著道了一聲:“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沈婉月倒在地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沒有任何的傷口,抬頭間就見玄渡站在外面正用手指戳著那匕首的刀刃,而刀刃竟神奇的縮了回去。她瞪大眼睛,頓時(shí)反應(yīng)過來,這匕首是假的!沈婉月渾身汗?jié)瘢瑖樀貌煌5脑陬澏?,卻是不明白玄渡的用意。玄渡掃了她一眼,淡淡的聲音道:“本座要?dú)⒛阋兹绶凑疲贿^我之前答應(yīng)過蕭承逸要留你一命,希望這一次你能改邪歸正,好好做人,否則......”他尾音一挑,話中之意讓人不寒而栗。留下這話,玄渡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只剩沈婉月驚魂未定的倒在地上,眼淚洶涌而出。是蕭承逸要留她性命?他舍不得讓她死?他的心中果然是有她的。三日后。玄渡在京城舉行了一場盛大的祭祀大典,并在大典上宣讀了元昊所寫的罪己詔,而祭祀大典過后,連綿不斷的陰雨竟神奇的停了。久違的陽光灑滿大地,百姓無不都在歡呼雀躍,而就在這一片歡呼聲中,沉睡了半月之久的沐云安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