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凌低著頭朝著元朔臨一禮道:“陛下脈象的確正常,身體并無大礙,至于陛下為何會舉止失常,請恕臣才疏學(xué)淺,無法回答。”元朔臨擰著眉面色有些焦急。一旁的言景宣道:“馮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你是知道的,他說的自然假不了,我瞧著陛下這模樣倒像是中了邪,你覺得呢?”元朔臨腦海靈光一閃,想到方才導(dǎo)致寺內(nèi)大亂的那團(tuán)鬼火,心下不禁也起了疑惑:“中邪?可這里是法華寺,乃是佛祖護(hù)佑的地方,父皇是真龍?zhí)熳釉趺磿行埃俊毖跃靶溃骸叭舴侵行?,你如何解釋陛下的失常?事關(guān)陛下龍體,我倒是覺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且這寺里死了人,沒準(zhǔn)已經(jīng)壞了寺中的風(fēng)水也說不定呢?!逼澥麦w大,元朔臨的確不敢馬虎,既然馮太醫(yī)說父皇身體無事,那就只能用中邪來解釋了。他問著言景宣:“那要不要找法華寺的主持舉行一場法事?”言景宣聳了聳肩:“你覺得找法華寺的和尚還有用嗎?我倒是覺得你不如張榜去尋能驅(qū)邪的民間高人,當(dāng)然此事還得陛下同意,還是等明日陛下清醒,你在問問他的意思吧?”元朔臨點了點頭,這不是小事,他自然不能做主,只能等他父皇清醒之后在下定論。而此時,城南的一座院子里。蕭蘊楚給床上的人喂完了藥后,回頭看著自己的哥哥道:“你說她怎么還不醒?大夫不是說了,她身體沒有大礙嗎?”床榻上的人正是昨夜蕭承逸讓人送來的沐雪初,她上吊自盡雖然被救了下來,但一直都沒有清醒。蕭玦抱著雙臂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沐雪初道:“許是她不想醒吧。”蕭蘊楚嘆息一聲,然后好奇的問道:“我聽說將軍府在辦喪事,表哥他也真是大膽,不愧是咱們蕭家的人?!笔挮i調(diào)侃道:“怎么,現(xiàn)在不怕他了?”蕭蘊楚橫了自己哥哥一眼,怕是怕但不耽誤她對他的崇拜和欣賞啊,而且她算是明白了,只要別動沐云安,其實她表哥還是挺好說話的。正想著,外面?zhèn)鱽砹饲瞄T聲:“主子,蕭公子來了?!笔挮i眉梢一動轉(zhuǎn)身打開了房門,就見蕭承逸和沐云安正站在門外,他側(cè)身請他們進(jìn)來。沐云安一進(jìn)去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沐雪初,她有些激動的跑了過去,握住沐雪初的手嘴里喊著:“姑姑?!敝皇倾逖┏鯖]什么反應(yīng)。沐云安回頭看著蕭承逸問:“姑姑她這是怎么了?”蕭承逸走過來伸手給沐雪初把了把脈道:“她這是受了打擊,把自己給困住了?!便逶瓢膊欢骸鞍炎约航o困住,這是什么意思?”蕭承逸解釋道:“這世上的病苦有的來自身體,而有的來自于心,你姑姑因為沈池的死懸梁自盡,雖然被救了下來人還活著,但她潛意識里覺得自己已經(jīng)死了,也就是說她不想醒過來?!便逶瓢舶欀碱^有些緊張的問道:“那該怎么辦?”蕭承逸道:“心病自然需要心藥來醫(yī),你試著在她的耳邊對她說,沈池還活著看看?!便逶瓢惨姥詼惖姐逖┏醯亩叺溃骸肮霉?,你快醒過來,沈池還活著,他還在等著你呢,你不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