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是男人的聲音,很冷漠。“等葉語醒來后就送她回巴黎?!薄澳悄隳??”閔堯出聲問道:“你跟著她一起回去嗎?”曲諾緊張到手掌心開始慢慢冒汗,可過了好久卻始終沒有聽見男人的回應(yīng)。她彎曲的后背有些酸疼,可目光卻像是膠著在樓上。閔堯還在催促,隨后才停馮賀說道:“你送她回去,我留在這里。”“可我不是你!”卻是見男人沒有絲毫余地開口說道:“我早就和她斷了!”“你胡說什么呢,葉語多么清高一人啊,為了你都不要尊嚴(yán)了,結(jié)果這些年都只是她守著你們之前的感情,而你卻早都忘了她喜歡上曲諾嗎?”“閔堯,你也該看清楚自己的心了!”馮賀適時開口,眸色發(fā)涼,似乎是能輕易將眼前人看得透徹:“還有,我不喜歡她不一定代表著我就喜歡曲諾,永遠(yuǎn)不要猜測我的心思。既然你那么在乎葉語,便和她一起離開吧!”男人說完話后便要下樓。曲諾僵住太多時間,眼看著要轉(zhuǎn)身的功夫,卻是腳下一滑,差點從樓上滾下去。聽著下方傳來的悶響,馮賀的腳步頓時一滯,隨即飛快向下走去——閔堯被馮賀說的那些話愣在原地,他像是被人揭穿心事般顯得很是局促。直到段霖從病房走出來,他才回過神?!叭~語怎么樣?”段霖有些疲憊的伸手捏了下眉頭,然后出聲說道:“她以后不能再跳芭蕾?!薄笆裁矗俊遍h堯驟然一聲驚呼,然后飛快闖進(jìn)去。只見病房的床上,葉語身上被打著石膏,動彈不得。可眼眶里卻都是眼淚,淚水早已弄濕了枕巾。“你別聽段霖胡說,等過段時間我?guī)闳グ屠?,一定有辦法的?!遍h堯急忙走上前開口安慰。只見葉語哭著開口,眼含絕望道:“芭蕾就是我的生命,我從小便堅持。舞臺一直是我向往的,可如今我卻再也不能登上舞臺——這和死了有什么區(qū)別?”她一哭就有點止不住。閔堯急忙幫她擦拭眼淚,然后一直開口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的腿痊愈的?!笨扇~語還是直直看著天花板,儼然一副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的樣子?!敖裉焓俏以谥袞|劇院最后一場芭蕾舞的表演,原本邀請他來看的,結(jié)果他并沒有過來,我以后也都不能再跳給他看——”聽著葉語口中的絕望,閔堯頓時起身:“我這就把他找過來?!贝藭r的馮賀正抱著曲諾走上床,他將女人放在床上,便要出門去拿醫(yī)藥箱?!案纭爆F(xiàn)在只要一叫這個字,曲諾便覺得渾身都不自在。男人腳步停止,然后轉(zhuǎn)過身子看她。曲諾腳腕有些發(fā)腫發(fā)脹,雙手輕輕攥著被角,幾次吞吐后還是問出口:“我們在沙漠上真的沒有在一起嗎?”馮賀能清晰聽出來她口中的苦澀和輕微顫抖。便繼續(xù)看著她,就像是在拉磨一般等她將所有心事全部吐露出來?!澳憧梢愿嬖V我嗎?”曲諾每每都在等待男人對她的宣判,整個人便都很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