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誰?”凌天決定先聽聽看。付仙子眼睛一亮,沒第一時間拒絕自己,就代表有希望。她激動道:“方周,他的名字叫方周!”“方周?”凌天扭頭看向周小小。還沒開口,周小小就先一步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或許沒什么名氣?”想了想,她又補充道。“至少幾十年前沒有?!崩项^子把她扔進(jìn)試練塔就不管了。她確實很生氣。不過在那之前老頭子還是很靠譜的。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都交代的明明白白。里面沒有叫方周的。而讓付仙子這個從圣境都忌憚的,不該是籍籍無名之輩。周小小歪了下腦袋,“你確定他叫方周?”“確定?!币蛑貍兊蒙n白的臉上閃過濃重的恨意。付仙子咬牙切齒道:“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變成這樣......我絕不可能記錯他的名字!”凌天想到了石窟中那些骸骨。以及妖獸巢穴中,被迫成為妖獸儲備糧的那些可憐人。付仙子可謂罪大惡極。如果她沒有說謊。那毫無疑問,把她變成這樣的莊周,才是導(dǎo)致這一切的真正罪魁禍?zhǔn)?。“展開說說?!绷杼斐烈髌痰?。他無意戳付仙子心窩子,但確實對莊周這個人產(chǎn)生了興趣?!昂?!”付仙子正由此意。緩緩?fù)铝丝跉?,將多年前的遭遇和盤托出。......潮濕陰冷的地窖。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背靠墻角,雙臂抱膝縮成一團(tuán)。腳腕上拴著一條比她胳膊還粗的鐵鏈。細(xì)嫩的皮膚被鐵鏈磨破。傷口處鉆心刺骨的疼。小姑娘卻仿佛沒什么感覺,眼神茫然又麻木。寒風(fēng)從巴掌大的小窗吹進(jìn)來。瘦小的身軀凍得瑟瑟發(fā)抖。不合身的單薄衣衫,遮不住傷痕累累的瘦小身軀,更無法給她帶來絲毫暖意。吱呀。沉重的鐵門開了??膳碌挠洃浉∩闲念^,小姑娘狠狠打了個冷顫。眼神聚焦到正順樓梯而下的佝僂身影上。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是她最不想面對的噩夢。“十四、十五、十六......”腳步聲停了。小姑娘死死咬住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害怕的聲音。因為他不喜歡?!白龅牟诲e?!币恢淮植诘氖致湓谛」媚锏念^上。宛如枯樹枝的手指,輕而易舉便能捏住她整個腦袋。小姑娘把恐懼深深地藏在心底。熟練地擠出早已練習(xí)過無數(shù)遍的甜美笑容?!岸际堑痰暮谩!薄肮?!”沙啞難聽的笑容響徹狹小陰暗的地窖。佝僂身影毫不吝嗇地夸贊道:“不錯,你真的很不錯,比你那個不知好歹的姐姐強太多了?!苯憬?.....這不是小姑娘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姐姐這個稱呼了。她不知道姐姐是誰。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但她知道。如果姐姐同樣是“爹爹”的“女兒”,那肯定與她經(jīng)歷過同樣可怕的事情?!暗?,姐姐她......”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開口,試圖打探關(guān)于“姐姐”的事。可突然間。那只奇丑無比的大手,從頭頂落到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