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十字架信物的男侍者立刻轉(zhuǎn)過身,恭恭敬敬地對陸細辛行了一禮,語氣尊重:“您稍等片刻,我去請管家過來?!标懗羞h皺眉,不知道為何男侍者態(tài)度會轉(zhuǎn)變。目光落在十字架上面,停了半晌,總覺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見到過。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陸承遠性格急躁,情緒易怒,雖然最近大半年,他一直在努力克制,已經(jīng)起到一定成效。但是偶爾怒火上來了,還是控制不住情緒爆發(fā)。他冷著臉,蹙眉看向男侍者:“怎么回事?難道我說的話不好使了么?”跟阿瑟妮交好以后,陸承遠來過公爵府幾次,因為阿瑟妮對他的重視,府中侍者傭人對陸承遠十分恭敬,連公爵大人都對他和善有加。陸承遠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公爵府頤指氣使。這會,男侍者不聽話,讓他下意識皺起眉來,心中很是不悅。男侍者有些為難。這兩個人,一個是阿瑟妮小姐看重的朋友,一個手中拿著公爵大人的信物,偏偏兩人又對峙起來。叫他左右為難,根本知道幫哪一邊。男侍者將十字架項鏈遞給旁邊的侍者,讓他去尋管家。自己則是留在原地,對著陸承遠,神色抱歉:“承遠先生,這里是公爵大人的宴會,您和這位小姐,都是我們的客人,有什么矛盾可以私下里解決么?”陸承遠蹙眉。見狀,布魯斯上前一步,靠近陸承遠,語氣好奇:“對啊承遠,你干嘛非要跟這個東方美女過不去?在公爵大人的晚宴上,鬧,事多不好。”聽到布魯斯的問話,其他人也紛紛點頭,目光好奇?!斑^不去?”陸承遠冷笑一直,抬手指著陸細辛:“你們知道她是誰么?又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嗎?”是誰啊,做了什么?眾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出來,紛紛看向陸承遠。陸承遠冷哼一聲,看著陸細辛的目光仿若吃人:“說起來挺難堪的,她跟我還有點關(guān)系,是我們家走丟了18年,剛找回來不久的孩子?!痹捯粢宦?,頓時傳來陣陣吸氣聲。連尹榮安都湊到陸細辛面前,驚呼:“他是那個陸家的?”陸承遠垂下眸子。來國外這段時間,他成長了許多,不再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畢竟國外不是海城,沒有陸家庇護他。也就學(xué)會了使用心計。把陸細辛趕出宴會,也不過是讓她丟一回丑罷了。他要毀了她名聲!她怎么對待雅晴姐,他就怎么對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眾人知道她的丑惡嘴臉,她是如何冷血無情,忘恩負義把妹妹送進監(jiān)獄的。尹榮安臉色泛白,緊張地盯著陸承遠的嘴唇。名聲這個東西,說重要算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對于普通人來說,被人詆毀誹謗,不過是換個地方,找個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